二月初四,早朝。
這一次早朝討論的主要話題,恐怕就是總結(jié)北方大戰(zhàn),論功行賞了。
所以周元起了個大早,還穿上了國公蟒袍,搞得很是正式。
彩霓把周元的衣領(lǐng)整理好之后,退后了幾步,忍不住贊嘆道:“公子真是俊美無雙,穿上這身衣服,怕是沒有姑娘不對公子心動了?!?
周元笑道:“那你心動嗎?”
“當然了?!?
彩霓將他的手拉到了自已的胸膛上,嬌聲道:“公子不信嗎?摸摸看,跳得很厲害呢?!?
不但跳得厲害,而且柔軟無比。
彩霓記臉的嫵媚,幾乎軟倒在周元的身旁,小聲說道:“公子,曲靈姐姐說,想和我一起編排一種舞蹈,衣服越跳越少那種呢。”
周元深深吸了口氣,咬牙道:“你可不要和她亂來,曲靈這丫頭,膽子太大了。”
彩霓道:“可是彩霓也喜歡那樣,喜歡看公子對我們癡迷的模樣?!?
她的聲音都拉絲了。
周元不禁感嘆,這家里就像龍?zhí)痘⒀ㄋ频模圆蛔⒁饩鸵枘ド韑啊,必須趕緊撤。
他忍住了誘惑,上了馬車,一路來到宮中。
大殿之上已經(jīng)是站記了人,隨著周元的走進,那交談之聲瞬間就沒了。
“見過衛(wèi)國公…”
“果然是人靠衣裝啊,衛(wèi)國公穿上蟒袍,真是氣宇軒昂?!?
“國公爺,今天精氣神十足啊?!?
一些官員已經(jīng)拍起了馬屁,而這一批人,恰好是當初最不待見他的那一批人。
他們沒有立場,只有趨炎附勢。
如今周元立下天大的功勞,已經(jīng)注定要封一等國公,成為朝中最具份量的人物,自然要跟著他混了。
周元只是頷首點頭,然后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站著,他往側(cè)面一看,只見楊國忠也對著他微微示意。
“陛下駕到!”
隨著女官的聲音響起,小莊扶著昭景女皇的手,來到龍臺之上。
昭景女皇高坐在龍椅上,俯瞰下方。
下方眾臣施禮,齊聲道:“參見陛下?!?
“眾愛卿平身?!?
昭景女皇道:“楊卿,總結(jié)一下,開個頭吧。”
沒有直接稱呼名字,而是叫的“楊卿”,這證明著她的心情十分不錯。
楊國忠高聲道:“去年八月,草原噩耗傳來,溫鐵黎七萬大軍全軍覆沒,蒙古八萬鐵騎朝我河套而來。”
“衛(wèi)國公領(lǐng)命出征,守住了大通鎮(zhèn),并帶領(lǐng)五軍營、西北軍、宣府軍北征蒙古,于賽音山達剿滅蒙古騎兵,一路北上,摧毀蒙古各大城池,踏平草原,封狼居胥。”
“皇太極趁虛而入,進攻神京,鎮(zhèn)國公率領(lǐng)三千營、神機營及五城兵馬司之兵,守住神京。”
“皇太極兵敗東逃,被我大晉二十九萬大軍圍困,通過海上軍艦逃出生天,但也元氣大傷?!?
“至此,北方大定,是我大晉多年以來最輝煌的大勝?!?
諸多大臣議論紛紛,面色欣喜,他們雖然不知道詳情,也知道大致的消息,此刻聽來,依舊令人激動。
昭景女皇道:“不錯,這正是我大晉多年以來最輝煌的大勝,洗雪了幾十年來對外征戰(zhàn)不利的恥辱?!?
“衛(wèi)國公于危難時敢于擔當,智勇雙全、披肝瀝膽、用兵如神,踏平草原,封狼居胥,功蓋寰宇?!?
“故賜其一等衛(wèi)國公之爵位,賜丹書鐵券、免死金牌,任大晉兵馬大元帥一職,節(jié)制天下兵馬,繼續(xù)帶領(lǐng)大晉走向振興?!?
周元施禮道:“多謝陛下隆恩,微臣當繼鎮(zhèn)國公之志,守護大晉江山?!?
昭景女皇道:“王雄、石義、柳芳等京營將領(lǐng),阻擊蒙古,決戰(zhàn)騎兵,功不可沒,皆封一等伯?!?
“津門不可群龍無首,朕派柳芳前往津門,任職總督,守護國門及港口?!?
“五軍營大都督一職,由石義接任?!?
“王雄前往山東,任節(jié)度使一職,原山東節(jié)度使伍定鐘為薊州總督,他經(jīng)驗豐富,必然能迅速振興薊州,繼續(xù)防衛(wèi)東虜?!?
楊國忠當即站了出來,急道:“陛下,萬萬不可,王雄石義雖然立下大功,但經(jīng)驗資歷還不夠,封一等伯可以,但不可擔任如此重要職位?!?
鄧博尺也連忙道:“陛下,五軍營出來的將領(lǐng)的確出色,但還不能擔當如此重用,也不利于權(quán)衡之道?!?
昭景女皇并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周元,輕聲道:“衛(wèi)國公怎么看?”
周元淡淡道:“楊閣老和鄧閣老反對,必然是心中有合適人選,請兩位閣老建吧?!?
楊國忠兩人面色鐵青,卻實在找不到什么人可以擔當重任,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
周元道:“東虜元氣大傷不錯,但皇太極雄才大略,擅于治國,他當政之后,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增強國力,效果極好?!?
“女真卷土重來,只是時間問題,津門與薊州之防務(wù),依舊是大晉邊防重中之重。”
“陛下之所以這么安排,那必然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的,豈容爾等質(zhì)疑?!?
“難道爾等眼見北伐大定,朝中穩(wěn)固,便又要開始黨爭了嗎?”
此話一出,楊國忠和鄧博尺的臉色頓時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