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老立刻從懷中取出對講機,按下按鈕正欲說些什么,又是一道槍影從天而降!
轟——??!
……
噠噠噠噠噠——
戲臺上,高寵手中的鏨金虎頭槍接連刺入戲臺,由于力道太大,在地板上戳出一道道細小凹痕。
而隨著他長槍輕挑,幾架笨重的鐵滑車也應聲被掀飛,重重的砸向一旁。
即便現在的柳鎮已經因神秘槍影而地動山搖,坐在觀眾席上的陳伶也沒有絲毫的察覺,這里像是徹底與外界隔絕,平穩,安靜,僅剩下無法觸及的雨珠與戲腔縈繞。
“好厲害的槍法?!标惲驵哉Z。
陳伶看著臺上宛若戰神的白衣身影,對方的每一次出槍,力量,速度都平平無奇,但舉手投足之間仿佛有種無法喻的壓迫感……
在他的手中,那一架架氣勢洶洶的鐵滑車,仿佛玩物一般。
接連挑飛六架鐵滑車,白衣身影雙眸微瞇,冷哼一聲:
“逃竄倒是好手!你能逃到幾時?”
話音落下,白衣身影用力一步踏出,隨著腳掌重重落在戲臺表面,他周圍的戲臺空間突然肉眼可見的扭曲拉伸……
就像是置入了一塊無限大的凸面鏡,原本狹小的戲臺,開始不斷的向四面八方延伸,而戲臺上手握鏨金虎頭槍的白衣身影,仿佛也越發高大起來!
坐在臺下的陳伶心中一驚!
在他的視野中,自己的存在正在瘋狂縮小,像是螻蟻般坐在地板的縫隙之中,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空間扭曲的暈眩感,在這一刻,整個柳鎮似乎都被吸納進戲臺的范圍之內!
這還是演出開始以來,陳伶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超自然力量的介入,而僅是白衣身影這簡單的一步邁出,就顛覆了陳伶對于“戲神道”的認知。
“大師兄腳下的舞臺,竟然就是柳鎮?!”
怪不得剛才大師兄隨意揮槍,便能憑空帶回尸體……從一開始,發生在戲臺上的表演,就能影響外界的現實!
直到此刻,陳伶才窺得這場演出的奧秘之一,心中震驚無比。
而隨著戲臺空間的扭曲拉伸,隨之沖來的第七架鐵滑車,突然詭異的變化起來……陳伶記得這種錯覺般的變化,最開始挑飛鐵滑車的時候,似乎也有這種跡象,不過當白衣身影踏出那一步之后,這跡象越發明顯了。
當看清那架鐵滑車的變化之時,陳伶的眼眸不自覺的瞪大……
“這是……”
……
“咳咳咳咳!”
接連避開六道槍影的鶴老,拄拐站在廢墟之上,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回望了一眼遠處的城鎮,忍不住開口:
“我都已經離開這么遠了,竟然還沒脫離領域的范圍?”
鶴老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逃亡,他已經接連避開六槍,既然如此,自然也能避開第七槍甚至更多……
他似乎已經逐漸熟悉那人攻擊的節奏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