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慣犯了,難怪會在花園里悄悄約見熙柔的夫郎。”丹陽抓緊機會嚷了一句。
四周響起一陣鄙夷的議論聲,眾書生看著孟小阮的眼神也復雜起來了。
孟小阮垂下眸子,靜靜地吸了幾口氣,突然就抓起了桌上的墨硯,朝著顧初荷潑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孟小阮會動手……
顧初荷被潑了滿臉的墨,半晌后才發出一聲尖叫:“你這個賤婢,我是你嫡姐,你反了嗎?”
“家中出事,你連夜逃走,對親生爹娘不管不顧。小妹在酒樓遇到你,她餓了,想找你討個餅吃,你說寧可喂狗也不給她,她才六歲。我們好歹是一父所生,哪怕遇到乞兒,也會動幾分憐憫之心,你呢?你算個人嗎?”孟小阮丟下墨硯,氣憤地說道:“嫡母走了這么久,她最疼你了吧,你走之前卷走了她手里不多的一點錢財,連一個銅板也沒給她留下。在她死后,你可為她燒過一次紙錢,可曾去祭拜過?”
顧初荷被問得步步后退,啞口無。
晏禾上前來,拉住孟小阮的手,用袖子給她擦干凈手上的墨,低聲說道:“怎么自己動手了,別弄疼了手。”
顧姐夫這時才看清晏禾和封珩身上的暗金色九爪龍紋,面色一變,趕緊拉住了顧初荷的手,急聲警告道:“別發瘋了,快給妹子道歉賠罪。”
“我就不,憑什么,她剛剛還勾引你呢。”顧初荷怒火中燒地嚷嚷道。
“你這個蠢婆娘,”顧姐夫急得滿頭大汗,一把捂住了顧初荷的嘴,壓低了聲音說道:“瞪大狗眼瞧仔細了,你妹子身邊站著兩位王爺。”
顧初荷的眼睛猛地瞪大,慢慢偏過頭去看晏禾和封珩。
她也是官家的女兒,也曾有幸參加過官員家眷辦的宴席,見過貴人。像晏禾和封珩這種衣著打扮,確實不是凡品。
“快賠罪。”顧姐夫悄然往顧初荷胳膊上擰了一把。
“小妹……”顧初荷壓著怒火,抹了把臉,硬著頭皮走向孟小阮。
“以后給你親生母親多燒點紙錢,她上吊前還在念著你。”孟小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晏禾銳利的視線在顧初荷和顧姐夫之間掃了一遍,又看向了丹陽,殺氣騰騰的,盯得丹陽猛地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