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氣得臉色鐵青,喝道:“好你個葉長生,我還沒有怪罪于你,你卻數落我的不是,你好大的膽子!”
葉秋毫不畏懼,反問道:“怎么,難道岳父大人覺得我說得不對?”
“慈不掌兵,義不經商,仁不當政,善不為官,情不立事。”
“岳父大人,這句話您應該聽說過吧?”
云山盯著葉秋,心中暗罵:“這個小子,居然敢教訓我,可惡!”
要不是因為葉秋跟太上長老有關系,那云山一定會先抽葉秋一頓,再跟葉秋講道理。
“這個小子伶牙俐齒,我不能跟著他的節奏走,我得掌握主動權。”
“否則,以后我這個老丈人,在他面前,還不處處受制?”
云山想到這里,厲聲喝道:“葉長生,我再三叮囑,叫你們不要離開后院,你為什么不聽?”
“你不聽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把這個妖族帶出去招搖過市?”
“招搖過市姑且不論,為何跟長老們發生沖突?”
“你是覺得有人罩你,所以肆無忌憚?”
“還是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里?”
葉秋不卑不亢地說道:“岳父大人,您誤會了,小婿這么做,可都是為了您……”
“為了我?”云山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一個妖族出現在這里,會給我惹來多大的麻煩?”
葉秋笑道:“現在不是沒麻煩嗎?”
“你——”云山氣得語塞,接著道:“這件事情雖然暫時解決了,但是那些長老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我說岳父大人您太仁慈了。”葉秋道:“不瞞您說,我之所以高調,其實就是想引蛇出洞。”
“我的真正目標是陳北斗。”
“我想幫您干掉他。”
“可是我沒想到,除了陳北斗,還引出了那么多長老。”
“岳父大人,說實話,當時看到那八個長老的時候,我都驚了,還以為您駕鶴西去了……”
云山眼睛一瞪:“能不能好好說話?”
“小婿口不擇,岳父大人莫怪。”葉秋笑了笑,繼續說:“那八個長老居然為陳天命披麻戴孝,知道的,曉得他們是青云劍宗的長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陳家的家奴呢。”
云山眼里閃過一抹寒光。
他先前之所以出手抽七長老的耳光,其實很大一個原因,就是看到那些長老披麻戴孝,讓他很不爽。
“岳父大人,您知道我當時是什么心情嗎?”
“看到那八個長老披麻戴孝,我一點兒都不憤怒,我只是心疼您。”
葉秋說:“那些長老與陳北斗沆瀣一氣,可您為了青云劍宗的大局著想,還要對他們客客氣氣的,很難想象,在這些事情的背后,您受了多少的委屈。”
“同為男人,我太理解您的苦衷了。”
“這些年,您過得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云山聽到這話,內心感動得一塌糊涂。
他突然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這些年,他為了青云劍宗,委曲求全,以至于在別人的眼中,他是個懦弱無能的宗主。
可是別人哪里知道,青云劍宗外憂內患,若非云山忍辱負重,恐怕青云劍宗早就被滅了。
云山做了很多事情,受了很多氣很多委屈,但他不能說,也不能表現出來,更不能找人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