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蕓聽出來了,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不妨直說,我也希望我為她做這些目的單純一些。可我弟弟他十六歲就認(rèn)識了清宜,也是他先喜歡上清宜的,只是還來不及表白就被沈教授莫名其妙的許配給了你。
即便他當(dāng)時崩潰極了,也不敢有絲毫的表露。
你走的那四年,他對清宜母子任勞任怨,年紀(jì)輕輕的男孩子被人罵了四年的野男人,可一旦他們母子有需要,他都會不分場合的趕過去。
好幾次安安半夜發(fā)燒,都是他開車過來送安安去醫(yī)院,找醫(yī)生。
知道沈清宜這人原則性強,想照顧人還要講究分寸,送的東西不能太貴,給的工資不能太高,更不能表現(xiàn)出絲毫的喜歡。
否則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因為她結(jié)婚了。
現(xiàn)在她離了,我們?yōu)槭裁床荒軒退麪幦。?
他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我不想他連爭取都沒有過就失敗了。”
半晌,才聽到陸硯自嘲地笑了一聲,呵!幸虧他沒真的離婚,這一個個的全都站在夏熹悅的立場上幫他,韓蘭芝是,夏熹悅的家人更是。
不過沒什么好羨慕的,他陸硯一個人也足夠了。
“在清宜還沒有去錢老那里學(xué)藝的時候,我就經(jīng)常去教授家里,你要論先來后到,那也是我。”陸硯說完又補充道:“我提醒一句,破壞他人婚姻關(guān)系是違法行為,我們還沒有正式離婚。”
夏希蕓聽到這句慌了,“我們什么也沒做。”
陸硯點了點頭,“我知道,但你們已經(jīng)起心動念了。”
“起心動念也不允許?”夏希蕓談判生意到今天,還沒見過這種強勢霸道的。
陸硯眼皮微掀,語氣不輕不重的開口,“任何犯罪都是由起心動念開始。”
夏希蕓:!!!
陸硯看到夏希蕓呆住的表情唇角微揚,“忘了告訴你最重要的一句,清宜喜歡的是我,所以你做那些都是白費力氣,不如趁著竹籃打水一場空之前和我進(jìn)行利益交換。”
夏希蕓第一次在與人談判上啞口無,利益得失說得如此透徹,仿佛你的每一樣考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什么錯覺讓她覺得陸硯這個人是個謙謙君子的?
這場談判簡直就將威逼利誘這四個字發(fā)揮到了極致。
夏希蕓冷笑了一聲,“你不如把這件事告訴沈清宜得了,以她的性格保證再也不會和我們姐弟來往了,豈不是更加一勞永逸。”
陸硯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想讓她難受。”
說完之后又補充道:“她沒有多少朋友,更沒有什么親戚,除了程家就是你們,她真的把你們姐弟當(dāng)朋友和恩人。
以她現(xiàn)在的本事,不是只有夏家的廠子可以待的。”
夏希蕓不說話了。
她突然對陸硯又有了一層新的認(rèn)識。
他對沈清宜的愛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理性而周全的考量。
更沒有利用她對自己的喜歡,剝奪她的喜好,她的朋友。
“行了,你說的東西我送給你。”
陸硯意外,“專利不要了?”
“當(dāng)然要,但不是利用清宜這件事做利益交換。”說完后夏希蕓又有些心酸的感慨,“我那傻弟弟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除非陸硯不愛。
就像沈清宜說過的話,陸硯想要的東西,只要他上心,就沒有得不到的。
那時她說這句話時,正是安安被陸硯哄得服服帖帖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