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的軍戶?
戚元只不過是略微沉默了一瞬,便笑著手起刀落,將那個人的手指頭給切掉了一只。
那人頓時發(fā)出一聲慘叫。
“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戚元冷笑出聲:“薊州距離這里多遠(yuǎn)?先不說你們到底是不是真的戚家的軍戶,我只問你們,既然是戚家的人,為什么會提前知道我的行蹤,在半路截殺我,同時又專門挑這個別莊殺人?”
別說戚老侯爺和戚震失心瘋了。
他們要是真的瘋成這樣,那戚家早沒了。
至于剩下的人,戚家二房三房都老老實實的做人,因為老侯爺?shù)膽B(tài)度從來鮮明,爵位是大房的,家產(chǎn)到時候是平分的。
他們腦子壞了才會跟大房過不去。
而且真要是跟大房過去,那也該去宰了戚震或是戚云徵啊,宰了她有什么用?
戚元把玩著手里的匕首。
匕首在她的手里簡直像是長了眼睛,隨著她手拿把掐,比扇子轉(zhuǎn)的都更溜。
那人冷汗頻出,一時有了急智:“我們是聽了大少爺?shù)脑挘⒁彩谴笊贍敻嬖V我們的!”
抬出戚云亭來,戚元總該信了吧?
她跟戚云亭之間可是有深仇大恨的。
誰知道戚元扯了扯嘴角,瞬間便重重踩在了那根袖箭之上,讓那根袖箭完全沒入了那人的身體。
那個人終于痛的受不了了,他真是不知道,戚家怎么會出這么一個女魔頭。
他說的到底哪里有問題啊?
換正常人早就去求證了,但是她不,她壓根就不信!
她不信就不信吧,她不信,當(dāng)場就讓你知道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真是個異類!
戚元蹲下來嘖了一聲:“你看看,你渾身上下都沒什么好地方了,要不,我把你這皮給剝下來吧?你聽說過嗎?瓦剌人那邊的草原上有什么活佛,他們可喜歡用人皮做人皮鼓了,我想了想,你這身皮應(yīng)當(dāng)是能用的。”
......
他錯了,戚元哪里不是女人?
她壓根就不是人!
戚元轉(zhuǎn)了下匕首,將匕首換了個方向:“你放心,我下手很快的,從頭皮開始,保證給你剝的完完整整的,大過年的,就當(dāng)你們殺了我的人的回禮了。”
匕首接觸到頭皮的那一瞬,那個殺手終于崩潰了。
他斗不過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這女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終于大聲說:“我說!我說!我們是戚家的軍戶沒錯!但是,我們也是戚家的仇人!”
戚家的仇人。
戚元玩味的看了他片刻:“說說看,為什么是戚家的軍戶,但是卻又是戚家的仇人。”
還要違背軍規(guī),擅離職守,離開戍守的地方來到京城千里迢迢的刺殺她。
要說這里頭沒有貓膩,她把頭砍下來當(dāng)?shù)首幼?
當(dāng)然,不是她自己的頭。
她氣定神閑的,所以當(dāng)蕭云庭趕到的時候,狼狽的反而不是剛廝殺了一場的戚元,反而是快馬奔馳趕來了的太孫殿下。
八寶跟在后頭,一眼看見戚大小姐身邊躺著七八具尸體,當(dāng)場就吸了口氣。
媽呀,惹不得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