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王勝利而來的這些材料商和建筑商們,頓時心頭火氣。
先前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的他們,此刻面對著辛苦了半年之多的工錢和材料錢未能結算一事,終于爆發了。
“怎么能這樣!你們招商局可是官方機構,怎么能出爾反爾!”“是啊,說三天之后就給我們錢,現在怎么能不給我們?”“段主任,我們足足辛苦了大半年之多啊!”面對著這些建筑商和材料商,段明瑞擺了擺手道:“大家先靜一靜,我可沒說不給你們結算的話。
”“現在我想問一問王副主任,若是我段明瑞退位讓賢,王副主任能立刻兌現給他們一千三百萬工程材料款的承諾嗎?”“我知道,王副主任在副主任的位置上坐了幾年的時間,所以以王副主任的資歷和資格,完全有能力坐在我現在的這個主任位置上,我說的沒錯吧,王主任?”段明瑞齜著一口小白牙,笑瞇瞇的開口道。
可是他這一笑,卻是讓身后的建筑商和材料商竟有一種無法說的氣場。
頓時感覺到背后冒冷汗!王勝利自然沒察覺到這些,反而冷哼了一聲道:“既然你小子什么都知道,那還廢什么話!只要你把主任的位置讓給我,我自然有辦法給這些兄弟們交代。
”“哦?你要如何交代?你可莫要忘了,將招商局四周的土地租用出去,換取來一千三百萬的工程材料款的事,是我段明瑞提議的。
”“你王副主任可是什么都沒做,只是將責任推脫了個干凈而已!”王勝利在這時,才隱隱察覺出,似乎有什么不對勁來。
只看下一秒,段明瑞的聲音陡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王勝利!你拿什么給這些建筑商們結算工程款?是靠招商公賬賬面上剩下的那十幾萬活動款嗎?”“還是說,你打算繼續推遲,能拖多久算多久,等到拖不住的那一天,把鍋甩到劉副局長的頭上去?!”提及劉文鵬時,王勝利頓時嚇了一跳。
“你,你血口噴人!”段明瑞眉毛一挑,面色鐵青:“我血口噴人?那現在主任的位置是你的了,我會立馬跟劉副局長匯報,你現在來解決這件事!”王勝利一下子傻了眼,看了看段明瑞,回過頭來又看了看這些怒氣沖沖,義憤填膺的建筑商和材料商們。
“你,你這是推卸責任,段明瑞!招商局招商科的主任是你!你別想跑得脫!”這些建筑商和材料商們一聽,迅速堆積在辦公室的門口,將大門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段明瑞給跑了。
就在這時,段明瑞忽然笑出聲來:“也就是說你沒能力解決這些現金,是不是?”王勝利如同斗雞勝利了的大公雞,驕傲地昂著頭:“老子是沒辦法,可你就有辦法了?跟我們東扯西扯這么多,有辦法你倒是解決啊。
”“你要是解決了這件事,我王勝利跪下給你磕三個響頭!從今往后你說東我不往西!”“可是你小子行嗎?一個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還想著充大頭蒜,你以為你特娘的是誰啊!”正當王勝利口若懸河,一泄心中所有不滿的時候。
只看段明瑞淡淡的站起身來,朝著身后的資料柜走去。
這里,已與三天之前有著完全不同的模樣。
資料柜的方向,被一層簾子給遮擋住了。
起初王勝利還以為段明瑞有什么自己的隱私。
可當段明瑞將那簾子給拉開的一剎那,在場所有人全都傻了眼。
那足有一米高,約莫著有五六米長的“花墻”,頓時映入所有人的眼簾之中。
花墻不是別的,正是一沓一沓的老人頭構成的墻,白花花的一片全都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