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修塵看著高臺之上的鄭家三護法,說道:“三護法,盡量留他一命,他畢竟是秦小姐的人?!?
鄭家三護法點頭。
說完,鄭修塵看向秦以沫,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說道:“秦小姐,我已經(jīng)做了我能做的事,希望待會臺上發(fā)生任何事,你都不要怪責(zé)我才好?!?
鄭修塵很顯然在譏諷,但秦以沫毫不在意。
她相信爺爺如此看重的方羽,不是一個魯莽到連性命都不顧的人。
在見識過鄭家三護法的實力之后,方羽還敢站上臺,就說明他有信心戰(zhàn)勝鄭家三護法。
……
高臺上,鄭家三護法負手而立,看著面前的方羽,眼神冰冷。
易容后的方羽戴著一副眼鏡,留著八字胡,身材單薄,看起來更像是一名書生,一點也不像武者。
“你叫什么名字?”鄭家三護法問道。
“我叫道天?!狈接鸫鸬馈?
這個名字,其實是他師父的名字。
在來月心湖的路上,方羽莫名想到用師父的名字作為化名,感覺挺有趣。
“你不怕死?”鄭家三護法又問道。
“我不會死?!狈接鹞⑿Φ?。
鄭家三護法微微搖頭,說道:“就你這點修為,我甚至都不用出手,就能把你的頭顱擰斷?!?
“你有這么厲害嗎?”方羽一臉吃驚。
鄭家三護法冷哼一聲,眼神睥睨。
他踏入宗師之境已有十八年之久,幾乎就要觸碰到下一個境界的門檻。
再加上他修煉的是鄭家的秘法,實力比起跟他同境界的宗師,要強上許多。
可以說,除了自家人以外,他在同境界就是無敵的存在,根本沒有對手。
面對方羽區(qū)區(qū)一個先天武者,他光是用真氣,就足以將方羽震死了。
“我不喜歡欺負弱小,這樣吧,我先讓你三拳,之后我再出手?!编嵓胰o法冷聲開口道。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是面露古怪。
在比武臺上,這就是極致的羞辱??!
先讓你三拳,再出手,這要多看不起對面,才會這么做?
鄭修塵面帶微笑,輕輕搖頭,眼神戲謔。
他原本并不想招惹秦以沫,但秦以沫的手下卻是自己伸出頭來,讓他羞辱,那他也只好笑納了。
秦家雖是京城的名門望族,但鄭修塵一點也不畏懼。
如今的鄭家發(fā)展迅猛,實力極強,早就不虛任何家族。
不說秦家遠在京城,就算秦家就在江南,鄭家也不會退縮分毫!
這就是絕對的自信!
聽到臺上鄭家三護法的話感受到四周匯集而來的各種異樣目光,秦以沫微微蹙眉。
鄭家的囂張氣焰,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要是在京城,有任何家族敢在秦家面前如此囂張,那這個家族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當(dāng)然,秦以沫明白,爺爺之所以派她來江南分公司,就是希望她能夠得到鍛煉,不要永遠生活在秦家的光環(huán)籠罩之下。
“方羽……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鼻匾阅粗_上的方羽,心想道。
……
臺上,方羽睜大眼睛看著鄭家三護法,問道:“你確定要先讓我打三拳?”
鄭家三護法眼神睥睨,冷然道:“若是讓我先出手,你就再沒有出手的機會了。我也正好讓你見識見識,武道宗師與你們這些先天武者之間的差距!”
“好吧,我也想見識一下你的身板有多硬。不過,不需要三拳,一拳就夠了?!狈接鹫f著,朝鄭家三護法走去。
一拳?
鄭家三護法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冷笑。
的確,一拳就足夠了。
待會方羽出拳,他會用真氣將這一拳反震。
反震之力,足以讓方羽瞬間暴斃了。
方羽很快走到鄭家三護法身前,握緊右拳。
“你準(zhǔn)備好了嗎?我真要出拳了。”方羽問道。
鄭家三護法身上散發(fā)出一陣滲人的氣勢。
“那個道天要是真敢出拳,肯定要被鄭家三護法的真氣反震而死!他那一拳越是用力,他遭受的反震之力就越強!”臺下有宗師說道。
“這個道天還真敢近身!他連真氣外放都做不到,想光靠肉身打敗武道宗師嗎?簡直可笑!”一名宗師不屑地說道。
“這一拳下去,恐怕死的人是他自己啊……”又一名宗師嘆息道。
站在較遠處的鐘元和鐘離玉,此時也都盯著方羽。
“哥,你覺得這人……”鐘離玉問道。
鐘元還沒有從鐘家六長老的死緩過神來,此時臉色仍然蒼白如紙。
但聽到鐘離玉的問題,他還是嗤笑道:“狗屁!難道你真以為秦家?guī)淼南忍煳湔撸瑢嵙蜁葎e的先天武者強很多?連六長老都被秒殺,這個道天必然死得更慘!”
……
高臺之上,方羽膝蓋微微曲起,右拳緊握,但身上并沒有任何的氣勢。
鄭家三護法負手而立,完全沒有把方羽放在眼里。
方羽眼神一凜,朝著鄭家三護法的胸口,一拳轟出!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