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磊比劃了一下自己右肩下方部位,表示長箭就射在這兒。
倒鉤箭十分難拔,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害了傷者的一條命,若是強行拔倒鉤箭,中箭部位很可能會出現(xiàn)一個血窟隆,傷者往往會因為血止不住,失血而亡。
所以齊磊不敢貿然拔箭,只能請陸嬌前去,看有沒有什么好辦法能拔出倒鉤箭。
陸嬌聽了齊磊的話,神色倒是放松了一些。
拔倒鉤箭對于她來說不是難事,難的是拔完之后,要縫針和服用抗生素,吊水打針肯定不行,只能給他口服抗生素,加大用量就是了。
不過就算這樣,陸嬌也擔心齊磊等人看到抗生素大驚小怪的,所以她得想一個說法。
馬車里,齊磊看陸嬌神色如常的樣子,一顆緊繃著的心忍不住松散了一些。
"陸娘子,你有沒有把握拔箭。"
陸嬌點頭:"這不算什么難事,你別擔心。"
齊磊聽了陸嬌的話,越發(fā)的心定了。
馬車一側的韓同則古怪的望著一側的齊磊:"你就是那個替云謹做手術的齊大夫"
齊磊微怔,不過很快點頭:"嗯。"
韓同沒有再多說什么,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兒,按照道理能給云謹開刀做手術,這個齊大夫醫(yī)術應該很厲害才是,怎么現(xiàn)在反倒找云謹嫂子過去救人,而且他看這齊大夫對云謹嫂子竟然分外的尊敬。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韓同滿頭的霧水。
馬車一路急駛進七里鎮(zhèn),直奔保和堂而去。
陸嬌等人剛從馬車上下來,保和堂的李掌柜便迎了過來:"陸娘子,你可算過來了,請跟我來。"
陸嬌帶著齊磊和韓同跟著李掌柜的身后一路往保和堂后院的小樓走去。
小樓里燈火通明,樓外還站了幾個人,這些人雖然沒有說話,卻周身煞氣,讓人一看就知道非尋常人,陸嬌顧不得多想,跟著李掌柜一路走進小樓,直奔小樓東面的主臥房。
主臥房門前也站著兩個黑衣人,兩個黑衣人眸光冰冷得沒有一點的情緒,眼見著陸嬌要進東臥房,其中一人伸手攔住了陸嬌的去路。
后面齊磊趕緊說道:"陸娘子是我請來拔箭的大夫,她的醫(yī)術很厲害,一定可以替?zhèn)甙渭?
陸嬌古怪的望了一眼黑衣人,這做派是不是太狂妄了
陸嬌正想著,黑衣人已收回手退到一邊,齊磊請陸嬌進去。
后面韓同想跟上去,黑衣人再次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閑雜人等不準內入。"
陸嬌聽到后面黑衣人冷漠的話,回頭和韓同說了一聲:"韓同,你在外面等我。"
"好,你若是在里面有什么情況,叫我一聲。"
韓同如臨大敵似的望著黑衣人,總覺得這些人不像善類。
陸嬌轉身跟著齊磊走進去,主臥房此時一片緊張的氣氛。
床上躺著一個中箭的男人,男人受了箭傷昏迷了過去,不過陸嬌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人五官分外深邃立體,身上所穿的衣服,也不是尋常的衣服,而是上等的錦衣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