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博黑眸淡淡冷冷地掠過她梨花帶淚的面龐。
眸底幾不可見地閃過一抹厭煩。
然而他還是讓她進(jìn)了辦公室。
男人坐在沙發(fā)上,俊容上面無表情,明明是坐著,尤靜站著,她卻仍舊感覺到自己被俯視著。
他太有男性魅力了,足以讓任何女人沉溺。
她深深迷戀著他。
似是察覺到她露骨的視線,男人掀起眼皮,眼神冰冷,甚至譏諷。
尤靜心口處猛地咯噔一下,一下子清醒了。
她抬起手抹掉眼淚,從包包里拿出別墅的鑰匙,上前,放到了茶幾上。
“霍先生,訂婚宴的事,是我癡心妄想了,是我做錯(cuò)了,您待我這樣好,幫我脫離苦海,還一直很照顧我,我卻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昨天晚上,我一晚上沒有睡,我想了很多,一廂情愿就是罪,我也沒臉再承蒙您的照顧,您早已經(jīng)不欠我什么了。”
“我會(huì)搬離別墅,以后也不會(huì)打擾您了,還有......我知道您等了霍太太三年,現(xiàn)在終于能得償所愿,我為您高興,我也祝福您和霍太太能夠和和美美的。”
說完這些話,她努力擠出一抹笑,爾后朝著霍璟博鞠了下躬,抱起紙箱子轉(zhuǎn)身離去。
有一樣?xùn)|西,在她轉(zhuǎn)身之際,從包包上掉下來,落到了地毯上。
她并沒有注意到,很快走出了辦公室。
霍璟博面上幾乎沒什么波動(dòng)。
尤靜既然有自知之明,也省得他處理了。
他淡淡掃了眼茶幾上的鑰匙,隨手收了起來,起身走向辦公桌時(shí),腳下踩到了什么東西。
垂眸一看,是一個(gè)昂貴的玉佩。
他彎腰撿起,拈在指尖端詳。
這個(gè)玉佩很熟悉......熟悉到......就像是他自己的貼身之物。
霍璟博眼神一凝,猛地將玉佩翻面,果然在背面刻著一個(gè)小字: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