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王緩緩開口,壓下了眾人的竊竊私語,他目光坦然:“這件案子的確存在一些疑點,所以今日才要重新審理,本王沒定罪之前,趙彥只能算是有嫌疑,畢竟當(dāng)初的證據(jù)之中,并沒人親眼瞧見趙彥殺人。”
“把當(dāng)初的證據(jù)拿出來一一梳理一番便是,我湊巧路過此地,來旁聽旁聽,諸位不會見怪吧?”
方塵帶著許戈從人群里走出,徑直來到堂前,他的出現(xiàn)讓許多人都有些意外,不少官員下意識站了起來,不敢再坐著。
“原來是方國公,今日此案若有方國公旁聽,本王心中就有底氣了,方國公快請。”
祥王起身相迎,安排方塵坐在了先前歐陽郡守的位子,而歐陽郡守則有些尷尬的站到了一旁,好在一名官員識趣,把自已位子讓給他坐,免了歐陽郡守的尷尬。
“是方國公來了!?”
“真是方國公呀!太好了!”
“有方國公在,趙彥這魔頭今日插翅難逃!”
門外的百姓一臉興奮。
一直沒什么表情的趙彥在看見方塵到場后,有些動容,嘴唇動了動,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這位便是南山書院的宸夫子吧?”
方塵落座后,看向宸夫子笑著拱了拱手。
宸夫子也禮貌回禮:“老夫久仰國公之名,今日得見,乃一件幸事,國公切勿多禮。”
他身后的書院學(xué)子暗暗打量方塵,眼里有崇拜,有敬畏,有興奮,似乎沒想到能在今日與方塵通處一地。
“客氣了客氣了。”
方塵笑了笑,隨后沖祥王道:“祥王,把你們之前掌握的證據(jù)都念一念,如若此事真是趙彥所為,我看他有什么好狡辯的。”
祥王微微點頭,開始念誦證據(jù)。
證據(jù)里的時間,地點都十分精準(zhǔn),例如在某某日,某某時,發(fā)現(xiàn)了趙彥院子里掩埋的女尸。
發(fā)現(xiàn)者是誰也都一一記錄在案。
除此之外,每具女尸生前失蹤的時間也都一一記載了,都是通過各種詢問交替對比得來,基本不會有錯。
最為關(guān)鍵的是,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趙彥與此案有關(guān),是因為有人在趙彥裝書用的布袋里發(fā)現(xiàn)了女子所用的飾品!
因為這條關(guān)鍵證據(jù),最終才讓衛(wèi)所鎖定了目標(biāo),從而挖掘出一具具不通時間失蹤的女尸。
“趙彥,面對這些證據(jù),你有什么話要說?”
祥王淡淡的道。
趙彥沒有說話,只是看向方塵,方塵笑了笑:“你不是有七巧玲瓏心嗎,你若是有所懷疑,應(yīng)該知道從哪里找到問題。”
“我找了,只是人不見了。”
趙彥道。
人不見了?
眾人微微一怔,是誰不見了?
趙彥:“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我布袋里有女人飾品的書院弟子黃鑫,已經(jīng)失蹤多年!”
宸夫子眉頭微皺:“黃鑫早已棄學(xué),去北地投靠親戚了。”
“宸夫子,我去過北地,黃鑫根本不在他親戚那邊,他的親戚也從未見到過他。”
趙彥沉聲道。
“怎會如此?”
宸夫子微微一怔。
“那黃鑫,可能就是被你所殺!”
虞章冷笑道。
“這么重要的人證失蹤了?”
方塵摸了摸下巴,輕笑道:“這可不好弄。”
眾人齊齊望向方塵,祥王苦笑道:“方國公有何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