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喝藥的事根本瞞不過劉勇,馮二秋也沒打算瞞,女兒生病了本就該看醫(yī)生,“二丫喝的,她病了。”
劉勇擰了擰眉,“瞎花錢,別沒來這兒幾天就凈學(xué)那些城里人,沒事往衛(wèi)生所跑,你要再這樣,每個月八塊錢的伙食費(fèi)也別想在我這兒拿了。”
說著把二丫抱過來,“快去做飯,我餓了,干了一天的活,累死了,回到家連頓熱飯也吃不上。”
馮二秋沒理他,拿著藥進(jìn)廚房煎,直到煎好了藥,又從劉勇手里把二丫接過來。
劉勇瞪著眼睛看她,“你沒做飯?”
“是!你要是餓了,自己去做。”
劉勇站起來,氣得粗黑的臉泛紅,“啥意思啊?信不信......我......”
馮二秋抬頭罵他,“劉勇,你有本事動手啊,你敢動手我就告到領(lǐng)導(dǎo)那里去,反正這日子我早就不想和你過了。
就你這個摳餿的鬼樣子,看誰敢跟你生兒子。”
春妮嚇著連把劉勇往后推了推,“你別想欺負(fù)媽媽,妹妹買藥的錢,是一位姓沈的阿姨給的,她買了媽媽納的鞋墊。”
劉勇沒理會春妮繼續(xù)對馮二秋說道:“你唬弄鬼呢,就你納的那鞋墊,咱們村的媳婦人人會納,值幾個錢,能買得起藥?”
說著罵罵咧咧的自己去廚房做菜,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說明這個姓沈的女人腦子壞了。
而沈清宜躺在床上,只感覺渾身像是被重物壓過之后的疼痛,嗓子仿佛被嗆進(jìn)了灰塵一樣又澀又癢。
她試著剛動彈了一下,后背就被一只大掌托住,隨后被攏靠在懷里,即便沒有睜眼,她也熟悉他身上的氣息。
正想開口,就聽到他帶著克制都抑制不住激動的聲音,“趙醫(yī)生......趙醫(yī)生......”
等沈清宜睜開眼睛時,趙醫(yī)生已經(jīng)坐了她旁邊,替她取下氧氣罩,問道:“還能說話嗎?”
沈清宜試著著發(fā)聲,好半天才從嗓子里擠出一個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