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本想等夏懷瑾收了電話走了之后再走的,但夏懷瑾顯然沒有著急回去的意思,他點了一根煙,靠著柱子,有一口沒一口的抽了起來。
夏懷瑾什么時候會抽煙了
程瑜微微擰眉,她記憶中那個干干凈凈的男孩,好像變的不一樣了。
也是,已經七年了,她自己都變成了這個樣子,夏懷瑾變了屬實正常。
程瑜躲在角落里,放縱著自己偷看他,他比電視上還要清瘦,那個每次都能把外國記者懟吐血的男人,收斂了身上的氣勢,看起來有些落寞,指尖忽明忽暗的光,更襯出些許頹廢。
是心情不好嗎
程瑜的心跟著揪了起來。
夏懷瑾感受到了一道注視的目光,偏頭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女人,只一眼他便收回了視線,這些年他對這樣的視線太熟悉了。
程瑜后背貼著墻,手捂在胸口上,還能感受到心臟過快的跳動,差一點,差一點就被發現了,幸好被一個女人擋住了。
她的耳朵豎著,能聽到女人踩著高跟鞋,噠噠的朝夏懷瑾走了過去,且有搭訕的聲音傳過來。
"抱歉。"
夏懷瑾的聲音傳來,程瑜依稀聽到了他拒絕的話。
"我已婚。"
程瑜的手顫了一下,被捂著的心臟像在這一刻龜裂了。
她早就猜到他結婚了,從他第一次以外交部發人的身份出現在電視上的時候,她就看到了他手指上的戒指,那代表著已婚的婚戒那么顯眼,她再假裝眼瞎也無法忽視。
可猜到歸猜到,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是啊,七年了,結婚不是很正常嗎,沒結婚才不正常吧。
難道指望誰會等一個突然人間蒸發的人嗎
程瑜自認自己看的通透,只是心疼卻出賣了她。
她沒有再去看夏懷瑾,一直到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她才緩緩走出來,繼續垂著頭,奔赴屬于她的生活。
他不是七年前的夏懷瑾了,她也不是七年前的她了,江晚吟早已經人間蒸發,她現在是程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