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還挺惋惜的。
“沒感受到生機消亡,唉,可惜了。”
不過,她沒有頹廢半秒,又一拍手得意起來。
“對方肯定有極為珍稀的法器,但是,昨晚的那道雷,絕對可以把他的法器轟成渣渣!”
嘿嘿。
“咱們設(shè)身處地,代入自己想象一下,要是稀世法器被轟碎了,該是什么心情?”
容菁菁:“得嗷嗷哭。”
殷云庭:“心都碎成了九十九瓣。”
容菁菁:“還有一瓣直接燒沒了。”
“嘖嘖,就是很慘。”陸昭菱下了結(jié)論。
師兄妹三人都笑出聲來。
殷云庭又說,“不過,我猜,他最慘的不是沒了法器,而是大師姐還能憑著天雷的方向追蹤到他。”
“大師弟,真不愧是大師弟。”陸昭菱拍了拍放在石桌上的布包,“所以,把你需要用的符給你準(zhǔn)備好了。”
“給我準(zhǔn)備好了?”殷云庭指著自己。
“我今天要去趟祖廟,抽不出空來,這個人你去幫我逮回來。”
陸昭菱使喚起自家大師弟來一點兒都不手軟,“對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殷云庭說。
陸昭菱壓低了聲音,“周時閱的二師伯!昨晚我引了天雷之后壓制了一個符咒,他直接睡沉過去了,我還沒問他和那二師伯有什么愛恨情仇。”
“大師姐,”殷云庭無奈說,“你把愛恨情仇用在這么個人身上,晉王他知道嗎?”
“他不知道。”
“我聽到了。”周時閱的聲音同時在后面響了起來。
陸昭菱一扭頭,“你怎么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是你和殷師弟聊得太投入了。”周時閱走到她身邊坐下。
“我和二師伯沒有什么愛恨情仇。”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跟陸昭菱解釋了一下。
陸昭菱托著腮說,“我就是隨便用用詞,別太認(rèn)真。反正就是那么個意思。你說沒有,也許他覺得有呢?”
不然,人家好端端地給他下什么符咒?
“如若要說有,”周時閱就說,“那就是師父在收了我為徒之后,當(dāng)上了谷主。”
“什么谷?”陸昭菱的關(guān)注點有些偏,“你師門不會是絕情谷吧?”
周時閱一頭黑線。
“師姐,王爺拜入的師門是吟風(fēng)谷。”殷云庭說,“據(jù)說,吟風(fēng)谷一開始是一對夫婦創(chuàng)立,他們不僅精通琴棋書畫,還擅劍法輕功,可以說是文武雙全。”
“定居吟風(fēng)谷之后,他們在谷里建房種花,再種茶樹,建各個觀景的茶亭,漸漸的,吟風(fēng)谷以景致優(yōu)美,閑情逸致最佳之所出了名。”
“有名氣之后,有不少文人雅士,或是江湖閑客,達(dá)官顯貴們便都想去那里走走看看,小住幾天。”
“吟風(fēng)谷便放開了一些范圍待客,而有些去過的人覺得谷主夫婦能文能武,又在那樣的地方住著,便想將家里小輩送去學(xué)藝學(xué)武,因此才漸漸有了這個門派。”
周時閱看了殷云庭一眼。
“殷師弟對吟風(fēng)谷還挺了解。”
殷云庭笑了笑,一點兒都不謙虛。
“畢竟做的就是打聽各種消息的活。”
“那谷主不該是那對夫婦的后人嗎?”陸昭菱有些好奇,“不傳自己后代?”
“他們沒生孩子,所以就傳弟子了,能者居之,或是,大弟子居之。”周時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