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閱這個時候坐在大廳主位太師椅上,端著茶盞喝了兩口。
除了他,廳里也坐著的是一對中年夫妻。那就是瑤姑姑夫婦。
但看得出來,他們坐得不怎么安心,隨時像要站起來一樣。
瑤姑姑的兄嫂就真的是沒敢坐下去,本來晉王進來時是讓他們落座的,可他們就是不敢坐下。
他們的女兒小沁也沒坐,站在一旁,正擔心又疑惑地看著水心。
慶嬤嬤剛才去開庫房給陸昭菱取衣裳飾物去了,回來之后看到廳里情形,輕嘆一聲,心也有點兒提起來。
她走到了云伯身邊,目光也落在水心身上,打了個轉,又看向周時閱。
雖然王爺在喝茶,垂眸沒看任何人,但慶嬤嬤就是能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
“王爺,水心她說她剛才頭暈沉沉的,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做什么去了。”
瑤姑姑開了口。
“這種情況是不是很奇怪?但是水心一直是個很懂事很乖巧的孩子,她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的。”
瑤姑姑當年在宮里能夠讓后宮出現那么多流,被猜測是與瓏妃有爭寵的資本的,說明容貌很美。
水心長得像她,自然也是極美的。
要不然布罕達當時也不會在皇家行宮就想對她不軌。
現在水心柔弱地站在那里,不用開口說一句話,都有種讓人想要上前輕擁保護她的嬌弱。
“噠”一聲輕響,是周時閱把茶盞放在桌上。
他抬眸看了過來。
“本王就想問問,是誰給她的東西。”
雖然水心身上有布罕達的魂,行為可能會被操控,但是身體畢竟還是她的,是真實的人。
她去他房里放東西,總得拿到東西。
所以,那東西是誰給她的?
水心剛送到王府來的那天,他是讓慶嬤嬤看過的,她身上沒帶什么東西。
所以,東西肯定是這兩天有什么人送進來。
他倒是有點佩服了,在晉王府里,還時刻有人盯著,水心竟然還能與別人接觸,取到東西。
“什么東西?”
瑤姑姑愣了一下,又看向了水心,“你拿了什么?”
水心聲音怯怯的,“沒有,我沒有。”
“王爺,水心一直在王府里,沒有見過外人。”小沁也忍不住替表妹說話。
“她一直在王府里,但你爹娘不是。”周時閱看向了瑤姑姑的兄嫂。
那夫妻倆臉色一變。
“王爺,我們也沒去做什么,就是掛心著鄉下的那些雞鴨,還有菜園。我們有個鄰居每隔幾天會進京來賣菜,我們就去市集里找了他,問問家里的情況。”
“這事我們也是跟云管家說過的,而且出去時有王府的下人跟著。”
云伯雖然同意他們出去,但也派人一直跟著他們。下人回來之后跟他稟報過,這夫妻倆確實就是去市集里跟一個看著忠厚老實的鄉下男子說了些話,然后就回來了。
瑤姑姑夫妻則沒有離開過王府。
云伯低聲對周時閱說了這事。
周時閱又看向水心,這時,水心也正好抬頭朝他看來,對上周時閱的目光,水心臉微紅,眼睛也略有點泛紅,眼神染著幾分可憐。
慶嬤嬤看著她這模樣,心頭一跳。
水心的模樣太水靈了。
她又是這個嬌弱可憐的樣子,實在是很容易惹得男人垂憐。
這會兒她都擔心王爺把持不住。
雖然陸昭菱肯定是王爺放在心尖尖的人,但慶嬤嬤這種從后宮出來的人哪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