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安夏是個姑娘,遲早要嫁人的姑娘!到底是別人家的……就很糾結。
雖然聽到一個傳,說她定了一門娃娃親,人家愿意入贅,到底是不是真的也還有待考究。
所以族老們已經打定主意,如果時安夏要跟著進去祭祖,他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
幾個老頭子實在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姑娘的。
誰知唐楚君沒來,時安夏沒來,連于素君都沒來。倒是來了個所謂的侯府大小姐時安心……現場一片尷尬,靜寂無聲。
時安心也慌了。
她就是見不得時安夏一個人在時族里出風頭。想著這種場合,時安夏肯定會和唐楚君到場。
到時就看看,族老們是如何刁難,還是卑躬屈膝把她們母女請進祠堂去祭祖。
只要時安夏母女能進,她也要進。她可是侯府世子的嫡長女!看誰敢不讓她進祠堂祭祖!
結果,就很氣!
那倆不來!不對,不是那倆,是那仨!連于素君都沒到場。
時安心頓時心里氣炸。
她母親不來!不來為什么不通知她一聲?
她已經忘了自己不去給母親請安,人家為什么要通知她,又怎么會知道她會丟人現眼出現在這里?
族長問時成軒,“軒兒,你夫人和女兒呢?”
時成軒回道,“祭祖不是一向不讓女子參與?她們娘倆好像出門逛街買東西了。”
族長心里不知怎的就有幾許失落。
在他們認為高高在上的神圣祭祖活動,把女子排除在外,還自以為多了不得,心理多優越,卻于人家無足輕重。
唐氏母女壓根不在意這個……就有些不高興。這畢竟是她們的根啊,怎么能不重視呢?
族長沉吟片刻道,“派人去把你夫人和女兒接回來,讓她們進祠堂祭祖。”
他想通了,沒有唐氏母女,就沒有云起書院。
頂多是時云起一個人風光,而如今時族能有此成就,全靠云起書院。
就拿時云清來說,要不是有了云起書院,他現在還在給晉王做幕僚。根本想不起來要參加春闈,更別談拿下斗試第九名的好成績。
這是一個好的開端。所謂吃水不忘挖井人,不忘本,不忘初心,才是時族的根本……族長一想到這些,頓時覺得自己靈魂也拔高了一截。
可時成軒摸摸頭,“她們娘倆說出去給起兒備聘禮,如今都不知走哪去了。偌大個京城,上哪兒找去?”他歪頭一望,咦,有了,便是一指,“大哥的女兒安心不是來了嗎?讓她替夏兒進去祭祖就行了。”
時安心聞便裊裊走上前,福了一福,“安心見過族長,見過各位族老長輩們。”
族長臉色很是一難盡,無語地看著時成軒這蠢貨。
也不知這么蠢的蠢貨,是怎么生出像起兒和夏兒那樣聰明機靈又能成事的兒女。
他朝著時安心點點頭,“這就是安心丫頭嗎?一晃都這么大了。可有許了人家?”
這可戳到了時安心的肺管子,“母親太忙,還未顧及到安心。想來忙過這陣,便會上心了。”
這是暗戳戳編排于素君這個繼母不盡責,不配當她母親。
時成軒順嘴接了句話,“咦,我不是聽說你不要你繼母操心你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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