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挺早就起來,給之前的房屋中介打了個電話,她得重新找個房子。
門口掛著袋藥,里面還塞著張紙條。
她展開看了看,是醫(yī)囑。
最后還寫著,兩天后情況沒有得到緩和,記得去醫(yī)院。
字跡蒼勁,如其人。
她退回門內(nèi),按照上面寫的,處理了下傷口。
吃早飯的時候,李岸浦的電話進來,問她在哪里,他的車子已經(jīng)在樓下。
陳念的早飯才開始吃。
李岸浦:"你在吃早飯"
陳念:"我很快吃完。"
"給我指下路,正好我也沒吃。"
掛了電話,沒幾分鐘,陳念就看到兩個男人出現(xiàn)在這小小的早餐店門口。
米五和米七五。
李岸浦著正裝,身挺括的深色西裝,身邊的米七五則穿著件骷顱頭的黑色短袖,配著條黑色運動褲,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耳朵上掛著黑色耳機,臉不耐煩的站在那里。
這兩人,同屏出現(xiàn),氣場很強,且引人注目。
李岸浦帶著人進來,正好陳念這桌就她自己個人,兩個高個子塊在她對面坐下來,小小桌子下就變得擁擠。
陳念禮貌朝他們笑了笑。
李緒寧只看了她眼就別開頭,極不耐煩的說:"這里熱死了,我去外面等你們。"
說完,蹬桌子就走。
李岸浦擰了眉,礙于大庭廣眾沒發(fā)火。
隨即,苦笑道"這小子確實被我寵壞了,以前直顧著工作,就把他交給保姆管。他變成現(xiàn)在這么無法無天,我責任最大。"
"我打算帶他去我公司補課,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介意么"
陳念當然沒意見,她就是個打工的,能有什么意見。
到了洲際,正是上班高峰期,李岸浦帶著兒子和陳念,成了道風景線。
陳念聽到有人竊竊私語,主要是討論她的身份,那些個充滿了卦心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芒在背。
進了電梯,李緒寧哼笑聲,說"他們說這是我媽,你得澄清下,我沒那么丑的媽。"
李岸浦睨他眼,"真不巧,你親媽跟她個型。"
"哦,所以你是在給我找后媽,不是找家教。"
"人家要愿意,沒什么不可以的。"李岸浦上下掃了他眼,說"就怕人嫌棄你。我直沒結(jié)婚,不都因為你給我拖后腿么"
李緒寧譏笑,"誰讓你自己不上套,讓別人有機會把我生下來。"
陳念站在旁邊角落,聽著他倆的互懟,強忍著沒笑出聲。
李岸浦的辦公室很大,他專門讓人辟了個空間出來,用屏風擋著。
學習專用書桌,人體工學椅。
旁邊還有個小型書柜和黑板,教材齊全,顯然是做了充足準備,誠如李岸浦自己所,他準備親自管教。
陳念準備了三套卷子,難度不同,先看看他的底子。
"張卷子個小時,做完張休息十分鐘。"
李緒寧哼笑聲,轉(zhuǎn)著筆,把卷子拉到跟前,開始鬼畫符。
陳念提醒,"沒關(guān)系,每張我都準備了十份。你爸這兒應(yīng)該有復印機,我看看你天能畫幾張。"
李緒寧筆甩,"我不會。"
"題都不會"
"是啊。"他雙手抱臂,整個人往椅背上靠。
這臉上的表情,可真是把他牛逼壞了。
陳念嗤的笑,"真是豬都比你聰明。"
"你羞辱我"
陳念沒搭腔,羞辱兩個字從他嘴里出來,顯得有點文縐縐的,不符合他風格。
她從包里拿出了小學年級的課本,擺在桌上,"看看這個會不會。"
李緒寧哼笑,面對這赤裸裸的羞辱,心里氣的要掀桌,但又不想讓她得逞,便強忍下來,故意道:"不會。"
"沒關(guān)系。"陳念又拿了個描字本出來,里面是小學生學習數(shù)字用的,"那我們就慢慢來,今天把這個寫完就可以了,相信你定比幼兒園的小朋友要棒。"
陳念說的很認真,認真的李緒寧直冒火。
他直接把本子飛了出去。
陳念起身去撿。
幾次三番,就引起了李岸浦的注意。
李岸浦抬手看了下表,起身過去,正好李緒寧再次飛書,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沉著臉,彎身將那本描字本撿起來,看到上面寫著五到歲適用,差點笑出來。
他抬眼,陳念認認真真的坐在李緒寧的身邊,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好像真把他十三歲的兒子,當做三歲在管教。
李岸浦走過去,拿本子敲了下李緒寧的腦袋,"你他媽給我認真點,這里是我公司,你是打算丟盡我的臉面"
說完,把那本描字本拿走了。..
下午四點結(jié)束課程,陳念留了家庭作業(yè),就匆匆走了。要去接陳淑云回家。
她找了南梔來幫忙。
把人送到家以后,陳念囑咐了阿姨幾句,就跟南梔塊去吃晚飯。
南梔帶著陳念去了家港式餐吧,氣氛格調(diào)都很絕。
最重要的是,老板是個年輕小伙子,長得清秀帥氣。
店里出了款桃花酒,據(jù)說喝了能漲桃花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