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大門前,猶豫了一下,最后繞到了后院的圍墻邊上,把身上的包取下,扔進了院子,手腕搭在墻院上,稍一用力,側(cè)身翻過,縱身跳下。
后院的廚房門是不關(guān)的,他從廚房里拿出一把刀,走到正屋的門后口,把刀插進門縫,往上一挑,門栓打開。
后院的門栓是向上的單卡門栓,陸硯對這里的一切再熟悉不過。
后門打開,他將刀放回原處,到廚房燒水洗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走到妻子的門口,輕推了一下,門就開了。
他走到妻子的床邊坐下,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她的模樣,卻感覺極美。
瀑布般的烏發(fā)隨意地散落在枕間、他伸手輕撫輕攏了一下纏繞在她脖子上的發(fā)絲。
睡夢中沈清宜因他的指尖不經(jīng)意的觸碰,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陸硯的唇角微微揚起,靠近時,那股熟悉到令人心悸的氣息讓他忍不住靠近。
俯身吻下她毫無防備之下的唇,清涼、柔軟,讓他想要更多。
沈清宜迷迷糊糊之間,以為在夢中,下意識地呢喃了一聲他的名字,“陸硯......”
陸硯的動作微頓,唇角的弧度不自覺的擴大。
但很快又重新投入,從唇角到額頭,密集、綿長、迫切。
沈清宜的身子一沉,呼吸靠近,半夢半醒間,只感覺熟悉。
“陸硯......”
她又喊了一聲。
“是我。”
男人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沈清宜才驚覺不是夢。
她猛然睜眼,又狠狠地掐了一把在她身上為所欲為的男人。
陸硯‘嘶’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氣。
妻子下手真重。
沈清宜只感覺身子一輕,迅速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到陸硯呲牙裂齒的反應(yīng),笑道:“原來真的不是在做夢。”
陸硯哭笑不得,“是不是做夢,要掐疼自己才能證明,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