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走過來坐在她旁邊,偷偷看了一眼妻子,清澈明凈的眸子像早已蒙上了一片薄薄的水霧,秀挺的鼻梁下,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像是極力在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他往妻子的身邊靠了靠,“想哭就哭吧,安安和彩晴不在。”
沈清宜伸手捂了一下眼睛,逼退淚意,回過頭看陸硯,“我沒有想哭,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她從來沒有聽到有人這么夸過父親。
陸硯伸手拭了拭她的眼角,眼中一片溫柔,“還說沒哭。”
見沈清宜愣了一下,他又說,“他們說的是真的,教授的人緣挺好的,謙遜博學,正直且胸懷遠大。
是我這輩子最佩服最感激的人。
感激他帶我走上研究學術這條路,更感激他把你交給我。”
沈清宜再次被怔住,陸硯怎么變得這么會說話了?
他本就是那種干凈清澈的氣質,那雙眼睛看著人說話時,專注又認真,很容易讓人產生真誠又深情的錯覺。
沈清宜心里的那根弦好似再次被輕輕拔動,陸硯就是這樣,只要他愿意,什么東西他都能輕松拿走,包括她的心。
“爸爸在天之靈一定會很欣慰的。”沈清宜回他。
陸硯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意,“我也覺得。”
沈清宜:!!!
沉默了一下,沈清宜又問他,“你在外面也這樣說話嗎?”
陸硯的唇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在外面我會說,哪里!哪里!還需要繼續努力才不辜負他老人家的期望。”
沈清宜:!!!
實際上他大部分都懶得回應別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但妻子問這話大概是想要他謙虛一些,畢竟教授也是如此。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