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來?”于欣然苦笑了一聲說。“你以為這件事這么容易壓下來嗎?我的對手一直對我虎視眈眈呢,他早巴不得我下臺。現在有這么好的機會,他肯定把握住的。只要他把這件事往市里一捅,我會很麻煩的!”
“你是說遲玉鳴那老狐貍吧?”鐘德興不以為然的說。“他真要是敢把這件事往市里捅,他也不能置身事外,組織也會處分他的。你要知道,糖廠的問題一直由縣政府那邊來處理。我倒是覺得,這件事要是捅到市里,他比你更麻煩!”
于欣然聽鐘德興分析的很有道理,這才釋然:“這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德興,你說的很有道理,在這個問題上,我和遲玉鳴那老混蛋有共同的利益訴求。他要是敢利用這件事來對付我,他自己也逃不掉的!”
“嗯!所以你就不要再擔心什么了!”
“說是這么說,咱們還是必須得想辦法離開這里!”于欣然說。
說是睡覺,在這陌生的地方,而且,發生了這么重大的事件,鐘德興和于欣然都無法入睡。
半夜十二點多的時候,鐘德興正尋思著該用什么辦法出去,腦子里突然有一道亮光閃過,想到了一個辦法。
鐘德興動了一下身子正想站起來,躺在旁邊的于欣然輕聲問道。“德興,你怎么了?”
“沒什么!”鐘德興很小聲很高興的說。“姐,我有辦法了,咱們很快就會出去的!”
“是嗎?你想到什么辦法了?”聽鐘德興說有辦法,于欣然高興之下,更是睡意全無,他坐起來問道。
“待會你就知道了!”鐘德興站起身子,來到門口旁邊的窗戶前。
透過窗格子,借著糖廠里朦朧的路燈燈光,鐘德興看到窗子前方不遠處,有一名男子正在站崗,他坐在一把椅子上,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
鐘德興和于欣然被關的房間是辦公室,鐘德興在房間里找了一塊橡皮擦,朝那名男子輕輕的扔過去。
橡皮擦打在男子身上,男子頓時警惕起來,當發現橡皮擦是從關于欣然和鐘德興的房間里扔出來的,他起身走過來。m.
鐘德興見狀,趕緊朝他招手。
男子定了定眼神,看到鐘德興招手,他張張嘴想問什么。
鐘德興趕忙把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男子不要出聲。
男子便把到嘴的話吞了回去,他很快來到窗前,輕聲問道。“你怎么了?”
鐘德興十分機警的四下看了看,見四周沒人,便壓低聲音說。“你可不可以進來,我有事跟你商量!”
“有什么事,你說吧?”男子顯然不愿意進來。
“你家里都有哪些親人?”鐘德興問道。
“你問這個干嘛?”男子不解的說。
“你肯定不希望你的家人為你擔驚受怕,對吧?你也應該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對吧?一旦被起訴,你可是要坐牢的。不過現在你有一個機會,而且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說到這里,鐘德興故意停住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