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的慌亂也只是一瞬間罷了。
招惹蕭云庭之前,她就已經知道自己在蕭云庭跟前不會留有什么秘密。
她上一世跟著蕭云庭,見識過他的手段,這個人號稱是玉面判官,稱號不是白白得來的。
所以她馬上就反應過來,雙手托腮笑著看著蕭云庭:“所以殿下,這跟我們結盟,有什么關系嗎?還是說,因為我殺了人,所以殿下準備鐵面無私,將我送去衙門見官呢?”
雖然理智告訴她,現在跟蕭云庭之間實力懸殊,她更應該做的是放低身段,擺出自己的優勢,循循善誘的讓蕭云庭幫忙。
但是只要想到上一世的事,她便不自覺的梗了一口氣。
哪怕是坐著,蕭云庭也比戚元要高出一截,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燈光下,她的臉顯得格外的稚嫩。
這樣楚楚可憐的一張臉,誰能想到她殺起人來干凈利落,比殺豬都要輕松呢?
他特地去看過鄒成勇跟許屠戶的尸體。
鄒成勇不說,他的腦袋都幾乎被砸的稀爛,哪怕是仵作盡了全力,都已經看不出人樣。
而許屠戶的致命傷就在頸部,穩準狠的插進了動脈,他估計死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怎么死的。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看著人畜無害的小丫頭干的。
兩人對峙片刻,他沉聲說:“他們害你,可是根本不是你的對手。許屠戶跟李秀娘都死于你手,你那個假妹妹現在也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現在還需要跟我結盟?”
說句實話,有戚元這份狠辣和決斷,她在戚家想要留下來已經易如反掌。
他想不出戚元為什么會跟自己結盟。
當然,就像他同樣好奇戚元為什么會知道他在江西生活過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