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愿聞其詳。”楚紅玉挑了挑眉,來了興致。
東尼沉默片刻,似乎在組織語,半晌才緩緩開口——
“我媽是泰國人,我算是半個泰國人吧。以前在泰國打黑拳,后來去了日本,也打出了點(diǎn)名堂。”
“黑拳是什么?”楚紅玉微微蹙眉,這個詞對她來說有些陌生。
東尼神色平靜:“就是一群亡命之徒,在沒有任何規(guī)則的擂臺上玩命,打死勿論的那種。”
他頓了頓,輕笑一聲,語氣里卻聽不出一點(diǎn)笑意:“那里的觀眾,都是些嗜血的瘋子,他們花錢,就是為了看血、看人怎么死。”
在內(nèi)地長大的楚紅玉哪里聽過這種舊社會的殘酷“陋習(xí)”,忍不住蹙眉:“然后......”
東尼哂笑一聲,仿佛在講述別人的故事:“然后,那時候我年輕氣盛,不懂得低頭。老板想讓我打假拳,我為了拳王腰帶死活不肯,結(jié)果被他下了藥,在擂臺上一點(diǎn)力氣都使不上,差點(diǎn)被打死。”
楚紅玉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下文。
東尼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激:“是大少出手阻止了老板,他那時請了我?guī)煾到倘瓝簦衷谌毡境霾睿次铱毂淮蛩懒耍規(guī)煾登笏I下我,他同意了。”
“買......買下來?這年頭還能買人?”楚紅玉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
在內(nèi)地,那些買長工的不少地主都要被槍斃的!
東尼解釋了一句:“嗯,其實就是我?guī)煾登笏任遥笊俳o了老板一大筆錢,把我?guī)ё吡耍绻皇谴笊伲規(guī)煾悼赡芫鸵姴坏轿伊恕!?
他聲音都柔和了:“后來大少還送我去留學(xué),如果不是他,我現(xiàn)在估計還在哪個地下拳場里打拳,說不定早就沒命了。”
楚紅玉一時語塞,她沒想到東尼和寧秉宇之間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霓虹燈閃爍,倒映在東尼堅毅的臉上,那張臉上寫滿了忠誠和堅定——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