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和匪徒搏斗那天晚上,明亮到一股子兇狠氣。
榮昭南眉心擰了擰,按住她放肆的手:“你身上還有傷,我沒那么禽獸。”
寧媛眼睛亮得嚇人,像跳著那天晚上的火焰:“傷......在脖子,在手......不影響......”
她不放棄地去解他的武裝帶,無聲地開口用氣音告訴他,她想要什么。
榮昭南眼底閃過暗流,卷毛兔是真的不太正常,怕是創(chuàng)傷應(yīng)激了——
這是越戰(zhàn)后a國發(fā)現(xiàn)士兵一種精神受刺激的后遺癥。
他眉心擰得更緊,卻不敢太用力地去拉她受傷的右手,只能喑啞地低聲道:“寧媛......唔!”
寧媛那只完好的左手突然那探入他迷彩服下擺,毫不留情地隔著褲子。
一把準(zhǔn)確握住了那把專屬于他的軍刀,往外抽。
就像那天她握住那把砍死了高大匪徒的長砍刀一樣,用力拿捏住專屬于他,沉甸甸的危險的軍刀。
榮昭南渾身猛地一僵,阻止的話變成了悶哼,向她的方向斜了身體。
她頭上脖子上包著紗布,笑起來時烏黑明亮的大眼彎彎,看起來純真得像個未成年少女——
“好刀,就是不知道這刀快不快,能砍死我么?”
撩得榮昭南眼底閃過一絲狠戾的焰火兇光,但片刻后,又生生壓回清冷幽暗的眼底。
他一把清冷的聲音都壓抑得溫和,輕輕拍她尾椎:“別鬧,放手,你病了。”
寧媛卻湊在他敏感的耳邊,用氣聲在他耳邊親昵又老氣橫秋地笑——
“榮隊,教材都看完那么久,床上打仗還是不行?”
他是細(xì)致的人,但他的細(xì)致都用在對付敵人上,從不是真禮貌斯文的人物。
太歲這張淡漠漂亮面皮下是一頭野獸,一把淬煉見過血的刀。
現(xiàn)在,她要他這把太歲刀,捅穿附著在她靈魂身體深處的焦躁和不安。
榮昭南頓住了,低頭看她,慢慢地笑了:“你會后悔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