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曼菲頓了頓,氣哼哼地別開臉說:“是我多嘴行了吧。”
寧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既然知道自己長了很多嘴,二堂姐就好好吃飯,少說話。”
寧曼菲捏緊了筷子,只覺得自己被二房的人圍攻了,臉色難看下去:“你......”
但是周圍全是二房的人,她也討不到便宜,她就閉嘴了。
聞惠芳這才看向寧媛,溫柔地笑了笑——
“我當初也跟你父親在滬上生活過,離開這么多年了,也想試試錦江還是不是當初的老味道,所以才點了那么多,你也不必有負擔。”
寧媛想了想:“如果吃不完,我可以打包嗎。”
八十年代,她也才是這一年多才混上了溫飽,養活一家子人,浪費可恥。
她窮又不是她的錯。
聞惠芳聽得只覺得心酸不已。
之前自己只是在資料里知道,她的女兒......竟和九龍城寨里艱難討生活的底層難民一個生活水平。
如今親眼看見寧媛要打包剩飯菜,她忍不住又紅了眼圈。
聞惠芳差點掉淚,忙點頭:“好,如果不夠,我再讓人加點些菜。”
她一定要對小妹更好點,好好補償小妹失去的這么些年。
寧媛搖搖頭:“沒必要,我只是不想浪費而已。”
說著,她夾了一筷子宮保蝦球給榮昭南。
榮昭南笑了笑,也給她夾了一筷子菜:“這是長江刀魚,這個季節應該是最后一波了,尋常吃不到的時鮮。”
聞惠芳和寧秉宇、甚至查美玲、寧曼菲都留意到了這“親昵”的一幕。
寧秉宇微微蹙起了劍眉,比起之前在羊城的時候,榮昭南和寧媛之間有一種奇怪的親密感。
就算是兄妹相稱的生死之交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