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盯著他,近乎無聲地說:“你敢站起來試試!”
榮昭南銳利的眉擰了擰,她溫?zé)岬暮粑鼰o意掠過自己耳側(cè)。
胳膊上傳來尖銳又細(xì)微的痛,讓他清冷的眼底動了動,莫名其妙地舔了下唇角,保持了原本的姿勢沒動。
房間里,榮文武看著寧二夫人,揉了揉眉心:“慧芳姐,你冷靜一點(diǎn),我得想想......”
寧二夫人冷笑著打斷他:“想什么,想你當(dāng)初是怎么為了前程拋妻棄子的?現(xiàn)在又想用同樣的理由讓小寧和小......昭南分開?”
她頓了頓,看著他輕笑了一下:“啊,我忘了,你一貫如此,但不出薄情寡義,現(xiàn)在自私自利有什么奇怪!”
當(dāng)初榮玖玉不過是個窮學(xué)生,他父母去世后,榮家里的長輩帶他來滬上做事,他一邊打零工賺錢一邊上學(xué)。
那位榮家長輩與她母家算是姨表外親戚,雖然沒有血緣,但榮玖玉也勉強(qiáng)可以叫她一聲表姐。
“看在姨奶奶的份上,我才幫你,卻沒想到幫出個白眼狼,也是我對不起竹君!”寧二夫人自嘲地說。
榮文武臉色越來越鐵青,忍了又忍,額上青筋畢露。
在故人嘲諷的目光下,他仿佛又看見那個女子站在自己面前。
寧二夫人恨恨地看著他:“我便不該看你有才華,介紹你和竹君認(rèn)識,讓你給她當(dāng)秘書賺學(xué)費(fèi),卻害了她一輩子!”
房間里,一向威武鎮(zhèn)定的男人終是一下忽然拍案而起,猩紅了眼,失控地出聲:“不是我,是她!當(dāng)年是她拋棄了我!”
一生戎馬,尸山血海里殺出路的人物,渾身氣勢迸裂出來,寧二夫人都忍不住退了一步。
她怔然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眉心擰了起來。
榮文武因?yàn)樽约旱氖B(tài),閉了閉眼,捏緊了拳頭,頹然地坐了下去:“慧芳姐,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當(dāng)初,是竹君提的離婚和分開。”
寧二夫人自然是不信的,冷道:“她一生都未再嫁,連孩子都要送回你身邊,你什么都不是的時(shí)候,她都愿意違抗家中命令與你成婚,你建功立業(yè),她卻要與你離婚?”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