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秉安垂下眸子,不理會她的憤怒,繼續(xù)道——
“什么意思?她有本事借貨主的勢和她在內地的特殊背景,逼得爹地和老爺子低頭。”
“不然你以為你收買的海關總署的人為何最后反水,為寧媛站臺?這是二嬸或小妹的面子能做到的?”
寧曼菲臉色難看,仿佛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她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爹地和老爺子從來沒有為她出過頭,卻為了寧媛,動用海關關系,讓他們?yōu)閷庢卤硶九_!
她跌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
“我知道他們都看不起我,可是寧秉安,你不能,你不能看不起我!”
“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嫁到英國去,去忍受那個比我大了十幾歲的老男人!”
多年來的委屈和不甘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淚水順著精心描畫的眼線暈染開來,像極了某種滑稽的小丑。
寧秉安看著她這副妝容狼狽、歇斯底里的模樣,只是輕嘆一聲。他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塊白色絲帕,遞了過去。
他溫柔地說:“別哭了,二姐,我說話是太刻薄了點。”
寧曼菲渾身輕顫著,接過帕子,胡亂地擦著眼淚。
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下意識地淚眼朦朧地抬頭看他。
“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