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韜拍了拍曲東黎的肩,就跟著警方一起離開了。
而曲東黎坐在江邊,久久都不能釋懷。
這里剛下過暴雨,地上滿是泥漿,但他管不了這么多,就一直坐在泥水里,褲子濕透了也魂人不覺,就那么茫然的看著遠(yuǎn)處的江面……
他摸出煙來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一直不停的抽,不到一個小時就快要抽完一包煙,整顆心漸漸變得麻木而荒蕪。
沒多久,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孟如云打來的……
他掛直接掛斷,但是對方又很快打了過來。
未免再次被糾纏,他勉強滑過接聽,嗓音低啞的問,"什么事"
"阿黎!"孟如云在電話里聲音刺耳的說到,"安雯肚子里的孩子沒了。是高子余綁架折磨了她,導(dǎo)致了她的流產(chǎn)!這可是你的親骨肉,馬上都快四個月了,突然遭遇這樣的橫禍,你身為親生父親,最好馬上來看看!"
"……"曲東黎左耳進右耳出,壓根沒聽她在說什么,就冷聲道,"我很忙,先掛了。"
孟如云著急的叫到,"你這話什么意思這可是你的孩子,現(xiàn)在沒了,你居然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告訴你,這件事你必須出面,那那個姓高的負(fù)起法律責(zé)任,你如果不管的話——"
"跟我無關(guān)。"他冷冷淡淡的丟下這幾個字,直接掛斷電話關(guān)機。
的確,現(xiàn)在的他,無心關(guān)注任何的人和事,更別說是一個未出世未成形的,還不確定是不是他的孩子……
他只想找個沒人的角落,徹底封閉自己,拒絕跟外界的所有溝通。
最終,他驅(qū)車離開了這里,沒回自己的家,去了何皎皎的家里。
唯有回到這個屋子,看著她的生活痕跡,他內(nèi)心才不至于那么荒涼……
她那條名叫‘東仔’的狗,早就被高子余帶走領(lǐng)養(yǎng)了,如今屋子里更加的空蕩冷清。
她本就是個外表精致,室內(nèi)卻不拘小節(jié)的女人,屋子里總是亂糟糟的,穿過的衣服隨便亂放,地板也是一周才拖一次,被子跟狗窩一樣從來不疊,洗過的衣服也胡亂的塞到衣柜里。
換作以前,他會很嫌棄她的生活作風(fēng),但此時此刻,看到這些‘混亂’,他心頭卻充滿了酸澀。
他忍不住親自幫她掃地拖地,收拾房間,把她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放進衣柜里,把她梳妝臺上那些外文標(biāo)簽的瓶瓶罐罐也重新排列了一番……
直到整個屋子里整潔有序,煥然一新,他才又重新倒在了她的床頭,閉上眼睛就又是她的影子,永遠(yuǎn)揮之不去……
他就在這里住了兩天,在第三天的時候又接到了何文韜的電話。
"喂,阿黎。"何文韜在電話里喘著粗氣,激動的說出了一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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