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出現了,攻擊神識之力。”
陳潯目光微凝,語鄭重,“剛才那股神識的刺痛,還有你的陣法無法遮蔽之物,只有它了?!?
“哞!”大黑牛深吸了一口氣,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遇見。
不過在穿上悍匪套裝之后,這股陰風再也無法穿透他們的神識進行攻擊。
舟尾的五行鶴靈樹隨著這股陰風搖曳,悄然間,整個樹身發出了一陣微光,轉瞬即逝。
天地間變得越來越昏暗,再無黃沙席卷。
陰風繚繞在天地間,一艘龐大巨舟緩緩向內駛入,陳潯與大黑牛站在鶴頭之上,看向遠方,無畏無懼。
一月后。
陳潯與大黑牛雙眸震顫,張大了嘴巴,似乎他們眼前有什么東西,將這活了上千年的人物震撼得膽戰心驚。
“臥槽...臥槽?。。 ?
“哞!??!”
兩道驚叫聲大吼聲傳來,巨舟也隨之停在天穹之上,不再前進。
從天穹俯瞰而下,大地斷裂了,那是一條龐大無比的溝壑,深不見底,無盡的陰風竟然是從這里刮出。
此處就如通站在懸崖邊,卻看不見懸崖的另一頭是什么,大地的路被硬生生斬斷,如通...天斷!
陳潯與大黑牛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什么天地奇景,這如何渡過?!
他們現在不過是在邊緣處,根本看不見溝壑的另一頭,龐大得超乎想象,不知延伸到了何處。
“老牛,記錄,他娘的,記錄,畫圖,臥槽!”
陳潯激動得語無倫次,心中根本不害怕,“牛逼,白活了?!?
“哞~~~~”大黑牛眼睛瞪得像銅鈴,還在震撼之中,他們去了那么多懸崖,就沒有見過如此震撼牛心的。
若是普通修士來此,估計還未靠近,就能被那股陰風破碎神識,直接嗝屁。
陳潯雙手微微顫抖,拿出了畫板與小冊子,大黑牛也將牛頭耷拉在陳潯肩膀。
如此兇險之地,他們竟然開始欣賞起來,已經超乎了修士的想象。
那股陰風刮在悍匪套裝上面如通清風拂面,就是個弟中弟,陳潯與大黑牛對此不屑一顧。
“咦,破滅神識之力。”
陳潯突然一驚,眉頭上挑,“老牛,你還記得今雨怎么死的嗎?”
“哞!”大黑牛與陳潯四眼相對,他們可是好好研究了一下今雨歸寂的元嬰。
“按道理說,修士元嬰是可以出逃的,今雨的元嬰可是毫無出逃痕跡?!?
陳潯若有所思,眉頭越皺越深,“而且那晚我們前去北境時,那深處有點問題,有一座山?!?
大黑牛噴出一口鼻息,他們神識探視不過去,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
不過他們前來只為撈尸l,不是來掀起大戰的。
不觸碰底線,互相留個面子,免得他們離開后,這北境靈獸光腳不怕穿鞋的發狂。
“那晚本座都有些沒把握,算了,反正他們應該在守護什么東西?!?
陳潯冷哼一聲,目光冷冽,“等日后實力大增,回去再跟它們好好講講道理,不讓無把握之事。”
“哞!”大黑牛咧嘴一笑,大哥說得對。
“不過這里對神識之力的限制相當大,應該是有什么東西?!?
陳潯目光看向那暗茫茫的溝壑,“不知道有什么妖魔鬼怪,老牛小心行事?!?
大黑??聪蛩姆?,神識被限制在方圓一里,根本拉伸不開。
陳潯將畫板與小冊子收入儲物戒中,此地可能和北境那群靈獸有些關系。
“哞~~”大黑牛拿出了一株普通靈藥,研究了起來。
“怎么了,老牛?”
“哞?”
“嗯?”
陳潯猛的一拍大黑牛,喊道,“老牛,你怎么想到的?”
大黑牛斜眼瞥了下陳潯,他們當初不就是想調查天斷大平原到底什么東西在侵蝕靈氣嗎?
現在他們身上毫無靈氣,自然無法再感受到那股侵蝕之力,就用靈藥代替唄。
“可惡啊...老牛,竟然有本座三分腦子?!?
“哞~”
大黑牛突然哞哞的大笑起來,自已果然變得聰明不少。
陰風刮在靈藥上,藥性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這百年靈藥不到一個時辰就漸漸失去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