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珺沒有去公司,她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蔚藍的天空。
今天是個好天氣,陽光明媚。
她迎接了清晨第縷陽光,蘇賢先這個書房的視野很好,眼望出去,是蘇宅偌大的草坪,有專門的人維護保養,宅子里有兩顆鎮宅的樹。
上百萬顆,每年養護費用也很高。
蘇賢先很信風水,家里和公司辦公室,都是專門布局。
創業容易守業難,他是很希望蘇家的產業,直蒸蒸日上。
她想到那天,蘇賢先把她叫過來。
將她故意陷害破壞蘇芃家庭的證據,跟盛嵐初聯合想要徐晏清坐牢的證據,甚至還企圖給蘇曜換成績的事情,樁樁件件,所有的證據,都砸在她的臉上。
他氣急。
蘇珺也生氣,氣哪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竟然出賣了她。
既然證據都擺到明面上,她也就不裝了。
父女倆在這間書房里,大吵了架。
蘇珺將這么多年,積壓在心里的怨恨全部都吐了出來。
她憎恨這個家,憎恨蘇賢先。
所有人都以為她好了,可其實她從來都不好。
她也以為她可以重新得到幸福,結婚生子,家四口平安喜樂。
可沒有人知道。
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多么痛苦。
她假裝自己變得很好,變得正常,在蘇芃和梁衡面前裝作幸福。
可夜深人靜時,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男人。
她還是覺得痛苦。
她想她這輩子都無法放下,只有那些人都痛苦,她才能讓自己快樂點。
蘇賢先覺得她有病,讓她去看心理醫生。
他說他不能把公司交給個心理不健康的人,所以他要改遺囑。
他說蘇芃懂得顧全大局,掌權人的位置,要留給個能為公司,為蘇家利益著想的人。
他被氣的心臟病發作,找不到藥。
蘇珺看著他痛苦,看著他點點的咽氣。
她笑了起來,從口袋里拿出了瓶藥,是可以救他的藥。
但她沒給。
蘇賢先就那么看著她,咽下最后口氣。
他活該。
是他這個當父親的沒有當好。
父慈子孝,要父慈,子才會孝。
她蘇珺不用對他孝順。
陽光刺的她眼睛生疼,她閉上眼,掐著臂彎的手點點發緊。
所以,她不會指望,徐晏清對她有絲毫的感情,也不會指望他能夠退步,跟她和解。
她沒有收到好消息。
陳念沒有抓到,而徐晏清正常上班。
她沒有勝算,距離追思會還有三天。
當然,徐晏清未必會等三天。
她轉過身,沿著書桌來回走動,桌子上放著證明陳念懷孕的各種檢驗單子。
她站定,目光落在那幾張紙上,沉吟良久后,給鄭文澤打了個電話。
……
孟鈞擇來曲召閣,準備見見李碩。
因為突然橫出來批人,當時尉邢主要去救陳念,而他手里精干的隊人,專門抓李碩。
結果忽略了盛嵐初,讓她跑掉。
現在不知所蹤。
所幸,沒讓盛恬跑掉,李碩也抓到了。
雖說現在陳念沒找到,但這次,對孟鈞擇來說,收獲很大。
李碩作為徐振生曾經的助手,定知道不少事兒。
尉邢抓了敵對勢力的兩個活口,從其中個嘴里得知了他們的任務。
三個任務,個是活捉陳念,個是要徐晏清的命,還有個是抓走盛嵐初。
至于背后的人是誰,這些人估計沒有資格知道。
尉邢看了眼他們身上的紋身。
他倒是認得這個標致,對這個團隊做事風格還算了解。
經過昨晚上交手,能力確實很強,但也喜歡及時止損,并不會硬剛。
他詢問了當時保護陳念的四個人,說是李岸浦的人到了以后,人就被他們帶走。
來招聲東擊西。
整個過程,他們配合的很好。
對手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最后完全敗退。
但他們在指定地點,沒有等到陳念。
到現在,也沒有陳念的消息。
尉邢坐在皮質沙發上,孟鈞擇進來,不等他開口,尉邢先問道:"你知道陳念失蹤怎么回事嗎"
孟鈞擇說:"她應該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