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等閑也在上下打量著趙玄黃,這個身上帶著一種古代儒將氣質的男人。
他仿佛真的運籌帷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那般,只看一眼,就給人一種很智慧的感覺。
不過,齊等閑卻是不信這些的,若是趙玄黃真的什么都能算無遺漏的話,他早就已經死了,哪里還有這么多的故事
趙玄黃微笑著說道:"你真的很優秀啊,沒想到,成長到了這種地步來。"
現場的人都噤若寒蟬,趙玄黃說話,誰人敢插嘴這是一個露面比趙明律還少,但威嚴和權柄都比趙明律還重的男人!
齊等閑一手搭著陳漁的肩膀,一手揣在兜里,微笑道:"那是當然了,我就是趙家的終結者。"
趙玄黃點了點頭,道:"真有可能……不過,我也是個終結者,雖然,那個人不是被我親手終結的。"
齊等閑聽到這話,眼神當中寒光一閃,嘴角咧開,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趙玄黃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說道:"那人臨死之前都還在呼喚著公平,公義,真是幼稚得可笑啊!這世界上,哪里有這么多公平"
齊等閑道:"我知道這個世界并不公平,但這并不妨礙永遠有人去追求公平。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人存在,這個世界在會進步,歷史才會不斷往前,人的權利才會得到保障。"
趙玄黃道:"好傻的話。"
齊等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死得很慘,自斷心脈,七竅流血,滿腔郁憤都得不到發泄。"趙玄黃繼續道。
陳漁已經感受到了身旁齊等閑的那股殺意,那股殺意幾乎要噴涌而出,宛如一座沉悶的火山,隨時會迎來恐怖的爆發!
她微微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然后猜想這是不是趙玄黃在故意激怒齊等閑,要逼齊等閑在這里出手。
"他倒是一條漢子,寧死也不愿意出賣朋友。可是,這樣的人太愚蠢,太迂腐了,坐在椅子上,被電得嗷嗷直叫,牙根都快咬碎了。"趙玄黃笑著。
他的笑容,在外人看來顯得是如此的從容不迫,如此的充滿智慧。
然而,在齊等閑的眼中,卻只有厭惡與骯臟!
齊等閑微微前傾了下腦袋,凝視著趙玄黃的眼睛,問道:"你在逼我對你出手吧"
趙玄黃笑著點了點頭,道:"對啊,畢竟那人死得比較慘。你知道,人在被電擊的時候,神經會失去控制,所以,大小便失禁也是正常的事情……當時,整個屋子都有點臭。"
陳漁已經聽到齊等閑的骨節在發出脆響了,她雖然不練武,但也知道,那是勁力上涌才會出現的特征。
齊等閑現在,已經如同一頭蓄滿力量的獵豹,只要一出手,那必然宛如雷霆降世!
"我聽說趙玄黃先生被趙家之人吹噓為國士無雙,今天看來,也不過爾爾,居然用一個故去的人來做文章,莫非不覺得丟人"陳漁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打斷了趙玄黃的節奏。
趙玄黃被人插話,也不以為意,而是繼續道:"齊等閑,你說,人為什么能愚蠢到這種地步呢"
齊等閑的手緩緩從兜里拉了出來。
就在大家以為他真的被趙玄黃刺激得忍不住,要動手了的時候,他卻是展顏一笑。
"我不會動手打你,但我會砸了你的這個會館。"齊等閑笑道。
"請便!記得賠償就好。"趙玄黃淡淡地道。
"我錄音了。"齊等閑狡猾無比地笑著,將手揚起,拿出了手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