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來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青玉小孩,然后看向了他身前站立的三村武者們。
"感謝各位的到來。"燕歸來開聲說道,他的聲音很輕,卻能輕易傳入每個武者的耳朵里面。
"這次我們要對付的是白厲級的繭樹,相信在場諸位,別說白厲怪譎,就算是黑怨都難以一見,你們心中或許會存在各種擔(dān)憂。"
"你們的擔(dān)憂我也可以理解,但請相信天涼里儀鸞司,天涼里儀鸞司經(jīng)常要處理各種各樣的怪譎,怨級怪譎我們殺過不少,厲級怪譎我們也殺過!"
"別說白厲級怪譎,就算是黑厲甚至血厲我都與它們打過交道!"燕歸來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如天空翱翔的山鷹之瞳。
"你們的擔(dān)心是沒有必要的,我也不用你們沖到最里面去將繭樹砍斷,你們要做的只是從旁協(xié)助我們,只要你們照我們的命令行事,相信危險會大大降低。"
燕歸來說著就走去將鐵箱打開,里面整整一箱的黃紙符箓。
"我們之所以姍姍來遲,是因為要準(zhǔn)備這些東西,箱子里面有六百道小焰符,你們十三人每人能分四十五道左右,其中還有十三道黃階中品符箓紫電符,每人一道,這是儀鸞司給你們準(zhǔn)備的符箓。"燕歸來緩緩地說。
聽著燕歸來的話,人群中響起了一陣喧嘩聲。
周凡也吸了口冷氣,這么多的符箓,儀鸞司真的是好大的手筆,如此一來,就算有一百多只樹繭子,這么多的小焰符絕對是足夠的了,更別說有黃階中品符箓紫電符。
"還有這個。"燕歸來又拍了拍橡木酒桶,"這一桶是狂血酒,能增加你們的爆發(fā)時間,具體持續(xù)爆發(fā)時間因人而,不過最短也能持續(xù)十瞬,就是不能喝太多,最多三口,否則容易傷害你們身體的血氣。"
狂血酒!
又是引起一陣喧嘩之聲,這一大桶的居然都是狂血酒,在場的大多是爆發(fā)段武者,只有極小數(shù)是力氣段武者,這酒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實力的直接提升。
此戰(zhàn)為了消滅繭樹,儀鸞司顯然是下了大本錢的。
周凡眼中也露出驚訝之色,這儀鸞司難怪被稱為大魏朝第一機構(gòu),僅僅是最低一級的分支就如此舍得。
不少武者看著一箱子的符箓與那桶狂血酒,恢復(fù)了不少信心,有了這么多符箓與狂血酒,繭樹就沒有這么可怕了。
"還有就是……"燕歸來停頓了一下,直到所有人安靜下來,他才繼續(xù)說道:"此戰(zhàn)必須要消滅繭樹,在消滅繭樹后,剩下的符箓與酒都屬于你們,儀鸞司絕不回收。"
"不過希望你們不要因此舍不得用,而將自己的命丟掉了,每個參加討伐隊的生還下來的武者都能獲得一百玄幣,如果不幸戰(zhàn)死的,儀鸞司也必定給以豐厚的撫恤。"
一些人聽到這里,臉上露出喜色,能留下符箓與酒先不說,單是一百玄幣這可是一筆不少的錢了,就算不幸死了……儀鸞司也給他們免去了一些后顧之憂。
燕歸來看著一些武者臉上露出的振奮之意,他冷聲道:"最后一點,敢不聽命令,臨陣脫逃者就算跑了,儀鸞司也會對其下達通緝令!"
現(xiàn)場又安靜了一瞬,心里有這種想法的人都收斂了起來,儀鸞司勢力極為龐大,除非常年在野外生活,才有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但人很難在危險的野外長期活下去。
在一番軟硬兼施的話語之后,燕歸來讓黃符師找來一些盛酒的器具,將符箓與狂血酒都分發(fā)下去,就連參戰(zhàn)的符師都無一例外領(lǐng)了符箓。
分發(fā)完符箓與酒后,燕歸來又大聲喝道:"據(jù)之前派出探索隊的消息來看,那繭樹很可能還處于沉寂進化期,這是它最虛弱的時候,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
周凡在內(nèi)的十三人齊齊應(yīng)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