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了,寒王府里有三個約莫四歲的孩子,其中有兩個,還是大楚皇室視為立儲象征的女娃。
有人說,這三個孩子,是寒王妃在五年前生下的野種,跟寒王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但也有人說,寒王夫婦相濡以沫,就算有孩子也不足為奇,用不著這樣大驚小怪。
流的發(fā)酵異常迅速,此事在京城里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自然也很快傳到了宮里。
“你說什么?!”御書房里的氣氛別樣壓抑,夜盛天猛地掀翻了桌上的奏折,勃然大怒對著何公公發(fā)難。
天子發(fā)威,其勢等同晴天霹靂,周遭空氣都冷凝幾分,嚇得何公公忙不迭跪在夜盛天的跟前,唯唯諾諾地開口。
“皇,皇上息怒,奴才也是剛知道此事,您千萬別傷了龍體?!?
夜盛天的臉色早就沉如黑云,“你叫朕如何息怒?!”
“五年了,這就是朕的好兒子,在此期間,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和盛念念有三個孩子,若說他沒有異心,為何要將孩子的消息,不聲不響瞞起來?!”
何公公不敢反駁,將身子壓低小心翼翼地點(diǎn)頭,“是,皇上說的不錯。”
夜盛天嫌惡凌厲地瞪了何公公一眼,忽然狠狠踹了他一腳,“還有你!”
“出入寒王府這么多次,你竟然連一點(diǎn)跡象都不曾察覺?”
何公公根本不敢喊疼,跪在地上不停擦著冷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
“回皇上的話,寒王和寒王妃實(shí)在是將那三個孩子藏得太深了,奴才是真沒在王府里,看到過任何孩子的影子!”
“今日老奴也是聽城里人傳,寒王妃有三個野種,才知道此事,實(shí)在是苦不堪?。 ?
“不過,若這三個孩子真是寒王妃的野種,那寒王將他們藏起來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么不光彩的事情,怎會讓旁人知道呢……”
他小心翼翼地抬眸觀察夜盛天的神色,見皇帝果然理智不少,心中頓時松了口氣。
夜盛天的眼神依舊狠辣陰鷙,摩挲著下頜若有所思,方才還勃然大怒的臉色轉(zhuǎn)圜不少。
“朕倒是氣糊涂了,竟然忘了這一點(diǎn)。”
“京城里除了流傳這三個孩子是野種以外,可還說了別的?”
何公公點(diǎn)頭如搗蒜。
“有!還有人說,這三個孩子就是寒王妃和寒王的孩子?!?
“不過奴才認(rèn)為不管孰真孰假,對于皇上您而,都是個絕佳的機(jī)會啊!”
夜盛天壓著眉心,冷笑,“你說的不錯,如果那三個孩子真是寒王所出,他卻瞞而不報,就連上次在御花園里,也匆匆忙忙敷衍過去撒謊了事?!?
“偷藏皇嗣可是欺君之罪,即便罪不至死,朕也能順理成章,好好懲罰一番?!?
何公公趕忙補(bǔ)充道,“倘若真如傳謠一般,那三個孩子是寒王妃在外的野種,那么寒王妃不守婦道令整個皇室蒙羞,那可就——”
他拿手掌比著脖子,外之意,盛念念已經(jīng)留不住了。
無論出于何種情況,對皇上而都是百利無一害。
夜盛天頓時高興不少,手指叩著桌面若有所思。
“即刻宣寒王和那三個孩子進(jìn)宮,另外,寒王妃現(xiàn)在是不是也在宮里?”
“是?!焙喂念I(lǐng)神會地點(diǎn)頭,明白皇帝這是要下一場大棋,“寒王妃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瑾云殿?!?
夜盛天冷笑,“那就一并喊來,連同淑貴妃和幾位皇子一起,免得到時候,有人說朕處置不公。”
何公公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立刻俯身應(yīng)下,“奴才明白!”
宮中即將掀起一陣?yán)顺睕坝康娘L(fēng)波,而此刻的勝天營里,氣氛空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