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社會上有很多精神病人走丟的案例,報警也沒用,結(jié)果往往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我個人認為,好像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地方。
那就是精神病院的太平間。
尤其是一些上世紀建成,至今仍營業(yè)著的老精神病院,去找了就會發(fā)現(xiàn),那里有很多身份不明無家屬認領(lǐng)的尸體,男女都有。
......
反鎖上門,打開燈,映入眼前的是兩排靠墻放著的"雪柜"。
雪柜就是尸柜,生鐵做的,外觀像大號抽屜,每個雪柜門的把手上都綁著一段紅布條,或許因為時間久了沒更換,不少紅布條都氧化成了黑紫色。
我猜測,綁紅布條是為了警示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因為雪柜的門只有陽人能拉開......
"呼...."
真冷,我一個漠河人都感覺這里凍的不行,呼出的氣都變成了肉眼可見的深白色,我眉毛上眨眼間就結(jié)了一層淺淺的白霜。
"這他娘的,哪里有紙箱子?"
借著昏暗的燈光找了一圈,地上干干凈凈,我連個紙箱子的影子都沒看到!
可吳樂明明說了,我要用的工具,就藏在紙箱子里。
難道是在期間醫(yī)院的人進來打掃了?把紙箱子都收走了?
不會吧?
吳樂如此精明老煉的一個人,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要是沒有順手的工具,我就算挖十年也挖不通地道!
不可能.....吳樂肯定藏在哪里了....
凍的牙齒咯咯打顫,我強忍不適,用力拉出來了一個離我最近的尸柜。
只見里頭躺著一個干瘦老頭,這人臉色雪白,閉著眼睛雙手平放,身子被凍的像冰塊一樣硬。
"對不起!對不起!多有得罪,打擾了!"說完我力推了回去。
時間緊急,我又拉開了第二個,里頭躺的還是一個老頭,拉出來的一瞬間嚇了我一跳,因為這個老頭雙手交叉擺在胸前,它竟然睜著眼.....
我生怕他會突然眨下眼,然后直接坐起來。
一口氣拉開五六個,全都是被凍的邦硬的死人,眼看著馬上就要到十點病房鎖門了,我急的不行。
突然!我眼角余光瞥到了一個顏色不一樣的尸柜,位于最下層。
別的都是不銹鋼原色,唯獨這個,竟然刷漆了,刷成了淡黃色。
紙箱子,紙箱子......
就這個!原來吳樂指的是外觀顏色像紙箱子!
我迅速跑過來直接拉出來,看到里頭放的是個鼓鼓囊囊的包裹。
解開一看,我愣住了。
一共三樣東西。
一把鋒利的洛陽鏟外帶兩根套管,一件鐵制飛虎爪,還有一大堆圓筒形狀的光滑木頭。
飛虎爪前段狀如虎爪,關(guān)節(jié)可活動,后半段綁著一條高強度登山繩,這東西我們平常很少用到,只有下那種藏在深山老林里的地窟墓,才會用到這東西。
最后,那滿滿一大包圓柱形木頭把我看傻了,因為我完全不知道這是什么工具,這東西做了榫桙結(jié)構(gòu),好像能全部組裝起來。
當下,我心頭一千冰涼,比這太平間的溫度還要涼。
隔行如隔山,這話沒錯,吳樂他壓根就不懂我們這行!
這只是挖洞,又不是找墓打探方,他媽的給我一把套管兒洛陽鏟干毛!
該給我十字鎬!該給我短把方頭鏟!或者干脆給我把旋風鏟也行啊!
"叮鈴鈴!叮鈴鈴!"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鈴鐺聲,我拿了東西便往外走,有些手忙腳亂,竟然忘了把停尸柜推回去。
我又跑回來把抽屜迅速推回去,前頭是個拐角,拐角那邊兒很黑,那里應(yīng)該還有一排柜子。
就這時,我突然聽到,拐角處傳來了某種"異樣"的聲音。
我皺眉聽了幾秒,抬頭看向那里。
這種聲音不好形容,就有點像繩子拍在地上那種聲音,此外,還夾雜著"咚咚"的跺腳聲。
就像.....就像.....有幾個人在那邊兒跳繩。
我頭也沒回,迅速拉開門沖了出去!
"媽的!你不是說三分鐘嗎!怎么才出來!快把鑰匙給我!我得還回去!"
把鑰匙丟給他,我跑回病房關(guān)上門,迅速把裝有工具的包裹藏在了床底下。
剛喘了兩口氣,四樓管理就來鎖門了。
男管理打開門上的小窗,向屋里晃了晃手電,見我一本正經(jīng)坐在床上,他隔著門問:"怎么不開燈啊?"
我笑著回道:"領(lǐng)導,這馬上要睡覺了還開什么燈。"
"你臉上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剛才去干什么了?"
我又笑道:"嗨,我能干什么,剛才在棋牌室打了一套拳。"
男管理盯著我看了幾秒,也沒說什么,轉(zhuǎn)頭走了。
呼.....嚇死老子了。
我不是幻聽,為什么會有跳繩的聲音?
和太平間僅僅只有一墻之隔,我耳朵貼在墻上,又仔細停了聽了幾分鐘。
那頭什么聲音都沒聽到,安靜的可怕。
隨后我一直盯著門縫看,直到亮光消失,這證明走廊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
12點還有人來查房,現(xiàn)在還不到十點半,時間還早,我從床下把包裹脫出來,輕輕拉開了拉鏈。
研究了一會兒,我終于搞明白了這些帶榫桙結(jié)構(gòu)的圓木頭是干啥用的。
這是過去老盜墓行里用的蜈蚣梯!
用法是先把粗的圓木頭一段段接起來,這是主體,然后把那些稍微細一點的圓木頭分別插在主體兩側(cè),最后,在把短銷子順著接口處砸進去固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