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
我和豆芽仔愁眉苦臉,垂頭喪氣的跪在地上。
我們本來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卻讓把頭聽到了。
把頭此刻臉色肅穆,他指著我們兩個說道:"翅膀硬了?目無長者,在過去,徒弟背后敢說師傅壞話,那是要被打斷手腳逐出師門的!"
豆芽仔哭著,大聲道:"我們知道錯了把頭!我愿意認打認罰!不過剛才都是峰子說你的!我一句你的壞話都沒說啊把頭!"
"云峰?情況是這樣?"把頭看向我。
我深呼吸,強忍著暴打豆芽仔的沖動,臉上硬擠出一絲笑容:"把頭,咱們還是先干正事兒要緊,我下山去買鹽了。"
"我也去!"豆芽仔緊跟著說。
我直接起身離開,把頭沒在揪著這事兒不放,他只是嘆了聲。
人腳獾的血類似于豬血,我們沒冰箱,這個時節(jié)動物血難以長時間保存,但我們有辦法處理。
那就是加鹽。
加入大量的食用鹽!
說白了,這血的用處不是吃的,不用怕咸。
"峰子,你怎么不理我了,生氣了?"
我頭也沒回,快步向山下走。
"我那是跟你鬧著玩的,你也知道把頭多喜歡你,他平常不舍得打你。"
"所以,你他媽就拿老子當擋箭牌?"
"嘿嘿!別生氣了!等到鎮(zhèn)上了我請你冰紅茶!"
"我靠!"我抬頭看了看天,道:"真的假的,你請我??太陽不是打西邊出來了吧?"
"呵呵,你看你說的,我這人很大方的好不。"豆芽仔呵呵一笑。
我太了解豆芽仔了,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平常能占的便宜會想辦法占,但若真出了事兒,他能為朋友豁出去命。
兩個小時后到了鎮(zhèn)上超市,買了兩大包鹽,我和豆芽仔一人一包扛在肩上往回走,就這時兜里手機響了。
我把鹽包放下,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接了電話。
"小項子!你終于接電話了!我從早上到現(xiàn)在都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了!"
"小道士?"
"你找我干什么,該不會......該不會你們驚門派來的高手,是你小子吧?"
"怎么!我難道長的不像高手?"
我舉著手機,走到路邊陰涼處皺眉說:"不是,沒空跟你鬧著玩!我們要的是玩羅盤的高手,你他媽才多大歲數(shù)!你是羅盤高手?"
"靠,你這叫狗眼看人低!你要是不信我的本事那我就走了!"
"別啊!別!我信你!你現(xiàn)在人在哪里!我這就去接你!"
"我在車站!趕快來!媽的這天氣熱死了!"
我將鹽包摞到豆芽仔肩膀上,叮囑他回去趕快告訴把頭,說驚門幫手過來了。
豆芽仔說:"峰子,我?guī)湍隳脰|西!那紅茶就免了啊!呵呵,我又省兩塊。"
我踢了他一腳,讓他趕緊回去。
到了車站,我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小道士。
他背著個雙肩包,皮膚白皙,黑衣黑褲黑鞋,長發(fā)長劉海辮子頭,臉上帶著副墨鏡,嘴里咀嚼著泡泡糖,一副玩世不恭吊兒郎當?shù)臉幼?哪里有一點道家風范。
"哈哈!小項子你終于來了!"
一見面,他給了個大大的擁抱。
"上次你說有人綁架你了!嚇的我三天三夜沒睡好覺!你是我林三官的好朋友!可千萬不能死啊!"
他不會說話,哪里有剛見面就說人死的,我翻了個白眼,直接問道:"你爺爺讓你來的?知道你要干什么不?"
"知道!你們不是想找一個古墓找不到嗎?"
"我看羅盤比我爺爺都厲害!包在我身上了!"他拍著胸脯子保證。
我狐疑的盯著他看,總感覺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很不靠譜。
"你用的哪種羅盤?我看看。"
"你急什么!等一下你就看到了!走走走!咱們先去喝杯涼茶!我早上五點多就到了!結(jié)果聯(lián)系不到你們?nèi)宋以谶@里等了一上午!我都快中暑了!"
喝茶休息時,路上偶兒會路過幾位身穿短褲的年輕女孩子,小道士就大聲對人吹口哨。
有的女孩兒臉皮薄,低著頭快步跑走了,有的膽子大的會直接罵他神經(jīng)病。
對此,小道士攤開手笑道:"一塌糊涂,庸脂俗粉。"
我笑問:"我很好奇,你們道士能交女朋友嗎?"
"怎么不能,我們是道士,又不是和尚!不瞞小項子你說!迄今為止!我一共交過十五個女朋友!個個都是大美女!"
"你吹xxxxx。"
我不否認他比我長的帥,但我不信他交過十五個女朋友,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是假道士。
兩小時后,我們回到了山上營地,都認識,也就簡單問候了兩句。
當看到架子上吊著的人腳獾,小道士看了半天才大聲說:"幾位,這他媽是個什么玩意兒??"
我告訴他這是我們剛抓到的人腳獾,是一種生活在古墓中的動物。
網(wǎng)絡上人腳獾的照片都是瞎配的圖,都是假的照片,真正見過人腳獾這東西長什么樣子的人,屈指可數(shù)。
此時,把頭開口道:"事不宜遲,現(xiàn)在天色還早,那就勞煩小道長出出力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