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只是一場義診而已,咱們這個時候跟陛下過不去,會不會得不償失......"有人猶豫,臉色不安。
換做以前,他們根本不會忌憚,但現(xiàn)在的葉離,已經(jīng)成長到讓他們害怕了,需要小心謹(jǐn)慎。
蔡淳緩緩回頭,年邁的側(cè)臉輪廓卻鋒利,鷹鉤鼻顯眼,一雙眼睛陰沉的如同一潭死水。
"你們懂什么"
"此次義診若是皇帝親自辦的,老夫也就懶得搭理了,可他居然以趙貴妃的名義召開義診,皇帝小兒安的是什么心"他捏拳,很是不滿。
"老人,小人愚鈍,什么意思"他的扈從愕然,沒有蔡淳那般敏銳的嗅覺。
蔡淳冷笑,臉上滿是褶子:"呵,趙貴妃乃是趙家軍之后,此次義診,她勢必將名聲賺個盆滿缽滿,而李嗣業(yè)那批人也將水漲船高,皇帝小兒突然這么做,他想干什么難道還想推舉李嗣業(yè)做新建二營的將軍"
"簡直是癡心妄想!"他憤怒捏拳,指關(guān)節(jié)都在作響!
趙家軍舊部之所以沒落,就是他一手締造的,如此死敵,勁敵,他怎么可能愿意讓葉離又提拔起來
"啊!"幾人驚呼,恍然大悟:"竟還有這樣的門道!"
蔡淳冷冽道:"沒錯,這就是手段,這就是帝術(shù)!"
"皇帝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皇帝了,城府之深,不輸先帝!用義診來鋪墊,妙啊,妙啊,此等手段,太過高明!"他都忍不住感嘆,而后雙眼露出悔恨:"老夫當(dāng)初真該早點殺了他!"
"現(xiàn)在說什么也晚了!"他握緊欄桿,滿是不甘。
幾個心腹扈從也不敢多說什么,近些日子相國大人損失太大了,人都蒼老了不少。
"是,老爺,我們立刻去安排!"
"等等!"蔡淳忽然叫住,陰沉而狡猾道:"切記,找外面的人,不要暴露你們的身份,否則一旦被抓住,就給皇帝馬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