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說,如果懷王妃也答應(yīng)拜他為師,他就收下溫大少!"侍衛(wèi)又解釋了一遍。
眾人呆愣片刻后,蕭昱辰仰天大笑。
蕭景樓傻傻看向攬月公主,"阿姐,我聽錯了吧"
"呵!"攬月公主幾乎暴怒,"這怎么可能懷王妃是女子,如何能拜入祁先生門下還沒聽說過祁先生收女弟子呢!"
"祁先生怕是老糊涂了!"
此話一出,立時惹怒了周遭前來上香的讀書人。
攬月公主竟敢侮辱他們的偶像!說他們偶像老糊涂了!
"公主慎!"
"阿姐別這么說!"
就連八皇子也忙勸。
讀書人平日里看著斯文,他們瘋起來的時候那才是不要命。
他們能不帶臟字兒的把你罵道祖墳冒煙兒!且不重樣!
"大家別激動,阿姐一時口誤。"蕭景樓趕緊沖周圍的讀書人抱拳拱手。
阿姐不在乎名聲,他可是皇子,將來能不能更進(jìn)一步……還要靠這些讀書人呢!
這些人要是口誅筆伐起來……他離那寶座可就又遠(yuǎn)了一步了!
攬月公主也被這些人怒目而視的樣子驚住了,她躲回馬車?yán)?憤憤不平,"再去打聽!我就不信……"
攬月公主百思不得其解,直接派了一隊侍衛(wèi)進(jìn)去打探。
不是祁先生的腦子有問題,就是她的侍衛(wèi)耳朵有問題!
與此同時,惠濟(jì)法師的院子里,也一樣的死寂!
陸由瞪大眼睛,看著師父拿出他的隨身玉佩。
"這塊玉佩,是我的信物,我門下所有弟子都認(rèn)得。我早就說過,這塊玉佩要傳給我的關(guān)門弟子。"祁先生把玉佩遞給溫錦,"你收下玉佩,就是我的關(guān)門弟子了。"
"先生,我是女子。不考功名,也不讀圣賢書,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這玉佩貴重,我可要不起。"溫錦連連搖頭拒絕。
"哈哈哈。"祁先生摸著胡子笑起來,"怎么你覺得我老眼昏花了看不出你是女子"
溫錦更疑惑了,"您不怕犯下天下之大不為嗎"
"呵,天下之大不為"祁先生不屑一笑,"世人的狹隘和偏見罷了!我乃祁修,鬼谷后人,若與天下人一般無二,便只是俗人一個。"
溫錦不由對老先生肅然起敬!
"給你的,你安心拿著。你做你擅長之事即可。"祁先生非常贊賞地看著溫錦,"我從你身上看出不一樣的東西,給你這玉佩,是因為我想為守護(hù)這些品質(zhì),而盡一份綿薄之力。"
這夸贊太高了,溫錦受之有愧。她與時代不同,不過是因為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罷了。
"我自愿給你的,旁人怎么看我,我并不在乎。"祁先生笑瞇瞇說道,"倒是你,我敢給,你不敢拿嗎"
祁修竟然用起了激將法
"弟子卻之不恭,拜謝師父!"溫錦同大哥一起跪在祁先生面前,雙手舉過頭頂,接受了祁先生的信物。
"不行!這不公平!祁先生,我跟您那么久,您都不肯收我為徒!她不過給您做了頓飯,熬了藥膳,您就收她為徒憑什么我不服!"陸由雙目赤紅,大喊大叫。
若不是道信沖上來攔住他,他甚至要撲上去打人。
祁修不慌不忙,"拜師講究的本就不是公平,而是緣分。我早就告訴你了,你我沒有師徒緣分,你不必在我這兒浪費時間。"
"祁修!什么圣賢什么名士蠢材!見色起意的小人罷了!我呸!"陸由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放肆!"溫盛鈞怒極。
"放肆你來打我呀你不過是個殘廢,是個廢人!你能干什么除了坐在輪椅上吐口水,你還能干什么"陸由像只瘋狗,逮誰咬誰。
溫錦臉色一沉。
罵她的親人,那就是觸了她的逆鱗!
她正欲上前。
"我來!"溫盛鈞卻豁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