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墨問起瀾兒,"她如今怎么樣情緒可好梁紹被革職之后,應(yīng)該有所收斂了吧"
宋惜惜搖搖頭,"一口一句真愛,如何收斂不止沒有收斂,如今連瀾兒的屋中都不去了。"
"真愛"謝如墨皺起眉頭,"豈不污了這兩個字不還有一個側(cè)室嗎那商賈之女,給他為那清倌贖身的那個商女。"
"文氏自從進(jìn)府之后,連他的面都沒見過幾回。"宋惜惜停下了繡活兒,面容露出了慍怒之色,"文氏今年也才十七歲,以她家里和承恩伯府的差距,她要逃離出那個樊籬基本不可能,她何嘗不是父兄的犧牲品她自己就真心想嫁給梁紹當(dāng)側(cè)夫人"
"外邊確實都是這么說她的。"梁嬤嬤親自送湯進(jìn)來,道了句。
宋惜惜道:"我知道,說文氏為了抬高自己的門第,攀上了伯府當(dāng)妾,她是自愿的,至于是否自愿,誰在意呢誰會在意一個女子心里所想所求誰會在意她或許只想找個殷實的家庭普通的丈夫過一輩子呢"
謝如墨聽了她這句話,有些動容,"文氏與你幾乎沒有交集,你能為她說話……你是真的共情女子,而不像有些人嘴上說得大義凜然,實則,最是輕賤女子的反而是她們。"
宋惜惜怔了怔,她忽然想起了易昉。
易昉之前在她面前標(biāo)榜自己就是女子的榜樣,她說想為天下女子爭一口氣看,但其實她骨子里很是輕賤女子。
寶珠進(jìn)來稟報,"王妃,石鎖師姐來了。"
"快,請到花廳去。"宋惜惜連忙起身,這傍晚找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這段日子石鎖師姐和籮師姐都會偶爾過來說說情況,但基本都會選在白天,而不是傍晚或者入夜。
謝如墨以前在梅山雖然和石鎖師姐沒怎么見過面,但是石鎖師姐來京城之后,他們見過也彼此知道對方所在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