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只覺得好笑,"所以姨母要為此事責怪我么"
"姨母沒有這個意思。"她頓了頓,其實她怪,淮王府在京城一直都踏實低調(diào),不招惹任何的是非麻煩,更不要說被皇上禁足。
"姨母是要說瀾兒的事吧直說就好。"宋惜惜也懶得跟她繞圈子,累得慌。
淮王妃看著她,鞋尖也朝宋惜惜方向轉(zhuǎn)了過去,雙手交疊在身前,"沒錯,惜惜,你表妹和你不一樣,她膽氣不大,嬌柔脆弱,承受能力很差,她是受不得和離之后被人指指點點的,而且,她是郡主,郡主被一個紅樓女子逼得和離,外人會怎么笑話她她受不住的。"
她語氣再懇切一些,"所以,姨母求你,不要勸她和離,她現(xiàn)在懷著身孕,最是經(jīng)不起折騰的,再說了,男子哪個沒有三妻四妾的瀾兒不是不能容人的,那煙柳姿色再好,看多了也厭倦,總不如瀾兒性子敦厚,端方得體,她只要等上三五年,姑爺一定回頭,到時候日子就好過了。"
宋惜惜眸色淡冷,"姨母覺得是我勸她和離的"
"若不是你,她怎么會說出這么荒唐的話她才成親多久還懷著身孕,她這一胎若是哥兒,就是承恩伯的嫡長孫,身份尊貴,何必在這個時候舍易取難,走一條女子走不通的路"
宋惜惜眼底盡是嘲諷,但依舊保持禮貌,"姨母誤會了,我從沒讓她和離,不知道姨母有沒有想過,她如此能脆弱的性子,在懷著身孕的時候也想要和離,是心里覺得特別特別的委屈"
淮王妃道:"做女人,哪里有不委屈的"
宋惜惜道:"她是郡主,她爹娘是親王和秦王妃,她有依靠,她可以不那么委屈的。"
淮王妃的聲音瞬間尖銳了起來,"你是不是也這樣同她講過讓她以為有娘家可依靠,因而便不管不顧地鬧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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