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昏昏沉沉的,但知曉兇險,如果因他而大家都逃不了,他死也不安心。
"一個不能少!"謝如墨沉聲說,回頭看著互相攙扶行走的大家,"就差這最后一座山,翻過這座山,我們就到草原,西蒙城就在我們眼前了,你們想回國嗎想回到自己的國土嗎想看看已經屬于我們的南疆嗎"
他們眼底含著熱淚,"做夢都想!"
謝如墨道:"好,我們走,家就在眼前了。"
烏橫山,高且險峻,它不像他們之前攀過的山,有密林草叢,可以劈開一條道前行。
山腳到半山也還好,但是越往前,山勢便越是陡峭。
半山之后,陡峭山壁就像是橫斷的切面,只有幾株頑強的小樹從峭壁縫里艱難生長。
這等于是沒有路了。
這峭壁起碼有三十丈,要攀爬過這片峭壁,才能繼續上行,而過了峭壁的話,上面的路雖然難走,卻還是可以砍出一條路的。
唯獨是這面峭壁,難住了他們。
"我們有鐵鉤繩索。"章泰說。
巫所謂道:"無用,沒有突出的巖石,切面那么完整,鐵鉤勾不住,只能是飛縱上去,抓住那些小樹借力再上,但你們輕功不行,只有我和阿墨可以。"
張大壯看了看,"我也可以。"
只要縱身上去抓得住那些小樹,就可以借力再上,有些困難,但他堅信自己可以。
于先生輕功好,他道:"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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