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冷笑一聲,對駙馬的那點小心思看得是透透徹徹的,"她是方嬤嬤一手教出來的人,且困于公主府內院那么長的日子,不接觸外頭的人,那點兒江湖習氣早就沒了,她舉止行動不得體,就沒有得體的人。"
顧駙馬依舊是沉默應對,他自知斗不過大長公主,心思也瞞不過她,只能適當地幫顧侯府說幾句話,別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顧青舞那邊如何了王鏘對她留心了嗎"大長公主問道。
顧駙馬雙手放在膝蓋上,眉頭微微蹙起,"安排過她們會面了,一次是在孫大人的壽宴上,一次是在云蝶軒,但王鏘并未對她多看一眼。"
"怎么會不是叫她改頭換面了嗎莫非王鏘認出她是煙柳"大長公主對顧青舞的美貌有信心,王鏘這個人沒多大的出息,娶的媳婦是個商女,如今雖不至于年老色衰,卻也不復少女嬌俏。
"應是認不出來的,她如今有別的身份,而且也稍稍易容,如今比煙柳的時候更好看更清純些,而且,她如今是茶商的千金,也烹得一手好茶,孫大人都贊不絕口的,孫大人是王鏘的上峰,按說孫大人力薦的人,王鏘應該會上心才是,但在云蝶軒那一次,他也只是朝青舞點點頭,便走了。"
"他是不是帶著娘子"
"沒有,他是去云蝶軒給夫人買簪子的,只帶了一名小廝。"
大長公主皺起眉頭,"是不是那賤蹄子還沒吸取教訓,不愿意去勾王鏘"
"不,不,她聽話了,這點我可以保證。"顧駙馬連忙說。
大長公主面帶慍色,"那讓她上心點,半個月內,她務必要同王鏘扯上關系,最好是能進了平西伯府去當妾侍。"
"我去告訴她。"顧駙馬雙手依舊放在膝蓋,"公主可還有別的吩咐若無別的吩咐,我便先去忙了。"
"今晚點燈!"大長公主淡淡地說了句。
顧駙馬垂下眸子,忍著眼底的厭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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