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佛子到來,欲見陳青源一面。
余塵然注意到了佛子的怪異,以及其懷里的嬰兒,推測出了一些東西,立刻封鎖了那片虛空,不讓佛子的行蹤暴露,因而學(xué)宮內(nèi)的高層都不知曉。
“這個孩子怎么辦?”
陳青源覺得抱著一塊燙手的山芋。
“佛子拜托給你的事情,當(dāng)然是你負(fù)責(zé)了。”
余塵然直接甩鍋。
“不是吧!”陳青源哭喪著臉。
“你要是狠心,也可將孩子丟了,不管不顧。”
余塵然故意說出狠心之話。
“那怎么能行。”
即便這孩子與佛子無關(guān),陳青源也不可能隨意丟棄,必須要妥善安置。
“佛子專程來找你,那你就養(yǎng)著唄。”
余塵然給了一個建議。
“......”陳青源胸口發(fā)悶:“我一個男人,怎么養(yǎng)孩子啊!”
“除了你,別人養(yǎng)不了。”
余塵然似乎不想逗弄陳青源了,放下茶杯,神色嚴(yán)肅。
接下來的談話,牽扯重大。
余塵然布置結(jié)界,不讓任何人竊聽。
當(dāng)然了,要是院長有興趣的話,肯定攔不住。
“師尊,這話何意?”
陳青源落座,連喝數(shù)杯茶水。
“為師觀佛子眉心泛黑,定是佛心有損。”破了色戒,佛心要是完好無損,那才奇怪:“佛子身上的修為波動,乃是渡劫之境。他破了純陽之身,佛心有缺,居然道根穩(wěn)固,并未渡劫失敗,真是世間罕見。”
余塵然繼續(xù)說道:“佛子不僅破身,而且還誕下子嗣。此事一旦通了出去,整個佛門都將陷入巨大的旋渦之中。另外,這孩子的身上有一絲非比尋常的氣息,其母親的來歷定然復(fù)雜。”
“這孩子的母親來歷非凡,父親是佛門之子。因果巨大,有早夭之相。”
“唯有跟著你,她才能活下去。”
余塵然看出了這一點(diǎn),鄭重其事。
“早夭之相?”
陳青源低頭注視著懷里的娃娃,以他目前的眼力,難以看到一絲端倪。
“應(yīng)是佛門的老和尚出的主意。”余塵然說道:“若你想弄清緣由,就去佛門一趟吧!”
“師父,您算得出這孩子的母親是誰嗎?”
陳青源問道。
“因果復(fù)雜,難以推測。”
余塵然搖頭道。
“這叫什么事啊!”
長嘆一聲,生無可戀。
“你要是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記得回來告訴為師一聲。”余塵然貌似也有一顆八卦之心:“為師很好奇,究竟是誰能讓佛子動了凡心,連孩子都整出來了,嘖嘖嘖。”
“......”
陳青源焦頭爛額,師尊還要在傷口上撒鹽,真是煩躁。
“提醒你一句,對外千萬不要提及她是佛子的孩子。不然,佛門必將動蕩。”
誕下孩子的佛子,面對悠悠眾口,便無資格接任佛門之主的位置。
若干年以后,老和尚坐化,后繼無人,佛門分崩離析,東土定然大亂。屆時,群魔亂舞,受苦的將是數(shù)以億萬計(jì)的尋常百姓。
“我知道了。”
陳青源知曉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不可能透露真相。
偌大的道一學(xué)宮,除了陳青源,僅有院長與兩位副院長知情。其余各脈的首座長老,都不可告知。
少一個人知道,少一份麻煩。
“若不想這個女娃夭折,便悉心照料。”
余塵然明白佛門的意圖,這是想借用陳青源的復(fù)雜因果,改變小女娃的命數(shù)。
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佛子的血脈。
佛子破了戒,已經(jīng)是佛心有損。倘若女兒還死了,那不得直接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