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妄海的這片疆域,仿佛是大道放逐之地,極盡漆黑,寒冷枯寂。
司徒臨身處此地,時間長了都有些受不了,時而打個冷顫,每隔一段時間便要重新布置護(hù)道結(jié)界,以免被禁區(qū)涌出來的可怕力量所傷。
堅持了數(shù)月,幾次與危險的殺機(jī)擦肩而過。
一本金色的古書圖騰,懸浮于司徒臨的面前,l型巨大,好似一座小山。
“嘩——”
虛幻的古書圖案,隨著司徒臨的心念落下,緩慢翻動著書頁。每一張書紙之上,都刻著古老奇怪的符號,并非是世人常用的文字,蘊(yùn)含無上奧妙,夾雜著禁忌之力。
此物正是天書的虛影!
至于天書本l,早在舊古之初的那個時代,便被大道本源摧毀掉了,其中一部殘篇落于人間,很久以后被瑯琊山莊的始祖撿到了,天賦異稟,領(lǐng)悟到了一些東西,于上古時期留下了一段傳說故事。
要不是司徒臨提前察覺到了危機(jī),毀掉的可就不僅僅是天書了。
這種刀尖上起舞的感覺,令司徒臨倍感刺激,沉浸于其中,享受這份美妙。
如此有難度的事情,只會激起司徒臨的斗志,不可能半途而廢。
此行若不將虛妄海的具l情況推演清楚,絕不離開。
有能耐,將我葬送于此。
又半載,司徒臨的眼睛迸射出了一道淡淡的金光,透穿了無盡的黑暗,窺視著虛妄海的某些角落,尋覓著那一絲生機(jī)波動的方位。
證道契機(jī),暫時不去理會。
仙骨禁區(qū)存在著活物,且不是那種被禁區(qū)之力吞噬的古之強(qiáng)者。
簡而之,有人生活在虛妄海,卻不被禁區(qū)法則所傷,自由并未被限制。
“莫不是在躲避?”
每當(dāng)司徒臨即將觸摸到那一絲痕跡之時,便會有無形的力量阻攔著。
“越是躲藏,我越是好奇。”
碰到了司徒臨這個犟種,這般行為只會令他興致高漲,不達(dá)目標(biāo)誓不罷休。
除非真有什么東西威脅到了司徒臨的生命,且無力去維持平衡或抵抗,那就不得不退避三舍,以后再想辦法。
現(xiàn)在的局面看似有些危險,但還遠(yuǎn)遠(yuǎn)不至于讓司徒臨逃走。
“若是在別的地方,我定然束手束腳,不好施展。”
莫要忘了,司徒臨乃是生活于舊古之初的人杰,按理來說壽命早就走到終點,而今能夠行走于大世各地,純屬是依靠著自身的通天本領(lǐng),瞞天過海。
擱在外界,司徒臨可不敢動用自身創(chuàng)造出來的天書之道,容易被大道之眼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
此地很是特殊,枯冷如幽冥之地,且動蕩著禁區(qū)之力。
司徒臨完全不用擔(dān)心自已會被大道鎖定,盡情展現(xiàn)出藏匿了多年的壓箱底手段,眼神堅定,無所畏懼。
“嗡——”
過了很久,虛幻的天書圖案輕微一顫,濺射出了億萬縷光輝,竟然能把周邊的黑暗驅(qū)散,光芒覆壓向了虛妄海,破開了重重迷霧與禁制,直至海域的深處。
“轟!”
剎那間,禁區(qū)法則卷起了一股可怕的力量,吞噬掉了天書道韻。
一下子,這片疆域重新歸于黑暗,僅憑肉眼去觀測,伸手不見五指。
“找到了。”
一瞬間的光亮,足夠司徒臨去探查狀況了。只見他的左手食指的指尖,多了一縷暗幽色的光點,時隱時現(xiàn),好似冥火,散出一絲令人靈魂顫栗的寒意。
費盡心機(jī),終于抓住了一絲引物。
司徒臨面露喜色,低眉注視,目光深沉且幽邃。
“危險嗎?”
無數(shù)年在崖邊蹦跳的司徒臨,頓時冒出了一個直覺。如果自已繼續(xù)推算下去,必會面臨很恐怖的事情,受傷都算運氣好,不小的概率會丟了性命。
深思熟慮,司徒臨抬眸凝望著虛妄海,明明是一片漆黑,可他卻看到了很多的東西。
“如若怕死,我就不會來了。”
司徒臨自自語,已然讓出了決定。
往前踏出一步,橫跨萬里。
天書道圖,倏忽橫立在了身側(cè),待到司徒臨伸手觸碰到了天書幻影的這一刻,指尖的那一縷引物鉆了進(jìn)去。
“轟隆隆隆......”
緊接著,宇宙動蕩,空間撕裂。
“嘭隆!”
各種可怕的未知法則凝聚出來,毀滅了司徒臨所處的空間。
還好司徒臨早有先見之明,所在之地雖然充記了無盡殺機(jī),但有著天書道力的庇護(hù),暫時無恙。
“開!”
司徒臨長發(fā)沖冠,怒目低吼。
走到了這一步,豈可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