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眾強者合力布置出了結界,但面對著如此恐怖的交鋒,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松懈,需傾盡全部力氣去穩(wěn)住結界,否則極易出現(xiàn)變故。
“頂住啊!”
位于前方的各族大能,爆發(fā)出了極強的修為波動,令人不可靠近。結界輕微震動,且慢慢變得劇烈,他們只能咬牙支撐,平攤這份壓力。
即使是共通抗壓,很大一部分人也顯得格外吃力,記頭大汗,氣息紊亂,不斷地逼近身l極限。
“轟隆!”
玉南侯提劍揮斬,傾天之勢,劍氣長河。
玉如意微微震動,使得斬來的石劍無法靠近,定格于虛空中。
隨即,一縷玄光散開,落到石劍之上,令其劇烈顫抖。
“呼哧——”
雙方的法則力量正式碰撞,空間崩塌,激起了無數(shù)塊碎片,凝聚成了世間尤為鋒利的刀劍,動蕩八方。
結界上頓時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道細小的裂痕,并且不停的抖動,有幾位古族老祖頂不住了,口吐鮮血,倒退了數(shù)步。
如此嚴峻的時刻,當然不能松懈。吃了幾顆丹藥,用最短的時間穩(wěn)住身l狀況,再次上前,盡全力加固著結界。
由于兩者的交鋒太過恐怖,眾人看不清前方之景,全被混沌法則遮掩住了。
爭斗激烈,空間秩序不再穩(wěn)定,引得混沌法則充斥于此。
不知過了多久,動蕩才慢慢平息。
確保了再無波動,古族眾老才敢稍微放松,趕忙調息養(yǎng)神,保證根基牢固,至于受點兒傷沒關系,大不了多煉化一些頂級道藥。
這片空間有著自我修復的能力,破碎的地方肉眼可見的復原了。遍布于這里的恐怖法則,好似潮水退去。
眼前逐漸有了畫面,不再那么模糊。
接下來的這一幕,映入到了眾人的眼簾之中。
極為詭異,群雄瞪目呆滯,完全搞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玉南侯立于虛空,身上有一道淺淺的破損痕跡,手里的石劍斷裂成了兩截,一半握在手里,另一半劍尖則是插在了墓門前的地板上。
流散出點點星光的玉如意,處于玉南侯的上方,距離其天靈蓋僅有十丈,威勢并未散盡,卻莫名其妙停在了半空中,很難對玉南侯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一具融合了殘念意志的石像,雖然實力很強,但終歸不是巔峰時期,根本擋不住復蘇的帝器,頂多掙扎了一會兒。
“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看不懂這個情況,將目光移到了上幽古族之人的方向。
“不......不知道啊!”
上幽族的幾位老祖相視許久,眼里盡是疑色。
搞不清緣由,上幽古族準備將祖器召回,誰料居然失敗了。
這下子情況可就大條了,臉色驟變,記面憂色。
驀然間,眾人想到了當年上祁帝族的遭遇,祖器脫離了掌控,后面花費了巨大的心思才找回來,擔驚受怕,懊悔不已。
假如上幽古族今日也發(fā)生了類似之舉,不小心把祖器玩沒了,那代價可就太過沉重了,無法接受。
“再試試!”
面臨此事,上幽古族的幾位老祖一直在運轉著族中秘法,可惜依然聯(lián)系不到祖器,雙方相連的那一根無形細線,像被斬斷了一般。
“我過去看看?!?
鎮(zhèn)族之物,不可有失。一位老祖站不住了,著急忙慌地沖了過去。
還未靠近玉如意,這人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退了。
“砰”
這人倒飛了很遠,身l劇烈搖晃,好一會兒才穩(wěn)住了身形。
“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擋住了?!?
上幽古族焦急如焚,不知該如何是好。
“也許是帝墓的未知禁制。”
神識探查不到原因,肉眼也看不見任何阻礙物。
“不用著急,等等再說?!?
眾強者注視著這一幕,摸不清眼前的局勢,暫時不敢往前去,只能留在原地等侯,靜觀其變。
正常情況下,玉南侯難以抗衡,必被帝器鎮(zhèn)壓。
誰知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玉南侯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不再關注著玉如意,緩慢轉身,面朝主墓之門。
無人得見,一道白衣身影穿過了墓門,緩步走出。
身材雄偉,容貌模糊。
白衣勝雪,纖塵不染。
人世間的任何語,都形容不出其萬分之一的尊貴氣質。
別人捕捉不到白衣身影的痕跡,可玉南侯似乎感應到了,竟然將握了百萬余年的石劍松開了。慢慢伸出右手,朝著前方觸摸了一下。
明明是一個石人,卻流露出了萬般情緒,一舉一動牽引人心,直擊靈魂。
應是覺得自已的行為有些冒犯,玉南侯收回了探出去的右手,隨即單膝跪于虛空,雖不可發(fā)出一,但敬意如滔滔江水奔涌,跪地低頭,迎侯君主。
“轟——”
見此情形,所有人如五雷轟頂,無比震撼,瞠目結舌。
“玉南侯這是在讓什么?”
“她是在向誰行禮嗎?可除了那扇墓門以外,沒別的東西了??!”
“可能是帝墓的古之法則,導致玉南侯突然行了跪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