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云清墨豈有退縮之理。
既然陳六前輩這么硬氣,想來有幾分把握。如果局面很糟糕的話,大不了丟了這條性命,有何可懼。
想通之后,云清墨大步走至純意宮的大門之外,高呼一聲:“我是云清墨,讓你們純意宮的宗主出面,歸還我云家之物!”
“云清墨,誰啊?”
守門弟子一臉茫然,面面相覷。
“是他!”
總有人曉得,眼神微微一變,立馬前去通報。
不多時,一個內門長老出來了,表情冷漠,站在高處看了一眼云清墨,沒將其當回事,冷聲道:“云公子可別亂說話,我純意宮從未拿過你云家之物。”
很明顯,純意宮不承認搶奪了云家。
“睜眼說瞎話。”
云清墨怒聲道。
“純意宮不歡迎云公子,請快快離去。”
內門長老下了逐客令。
“我再說一遍,將我云家之物歸還,我立馬就走。”
云清墨大聲說道。
“這個問題,本座已經回答你了。純意宮不知道什么云家之物,云公子莫要胡亂語。若執迷不悟,欲在此地鬧事,休怪純意宮不客氣了。”
純意宮吃準了云清墨背后無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所謂的陳尊者徒弟的身份,在小地方估計好使,可是對于大多數修士而乃是一個笑話,自吹自擂罷了。
陳尊者真要在意云家,不至于百余年過去了,沒有半點兒回應。
這種默不作聲的舉動,給了世人一個錯誤的訊號。
實際上不是陳青源不管,而是不知。
“虎落平陽被犬欺。”
站在不遠處看著的陳青源,輕嘆一聲。
遙想當年,自家老友何等的意氣風發,入世行走之時,神朝君主下階恭迎,古教老祖斟茶倒水。
到了今日,后世子孫卻被一個連神橋大能都沒有的宗門欺壓。
唉!
當真是一難盡。
“云小子,退后。”
陳青源緩步走來,聲音冷淡。
“是。”云清墨收起了憤怒的表情,歸于平淡,轉身對著陳青源鞠躬一禮,老實的退到了一旁。
站在高處的純意宮眾人,目光立即落到了陳青源的身上,很是陌生,身上沒有半點兒靈氣波動,尤為普通。
“我只說一句,東西還不還?”
陳青源抬頭注視著那位內門長老,開口道。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趕緊滾。”
內門長老一臉漠然,不相信云清墨能找來什么高人,毫不在意,態度無禮。
“機會,給過你們了。”
有時侯,拳頭比任何東西都管用。
說完這句話,陳青源的眼神變了。
凌厲如刀,讓人膽寒。
身上雖無靈氣波動,但莫名有一股足可攪動天地的威壓,瞬間淹沒了這片天地。
烏云壓沉,電閃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