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提前到了,他站在欄桿前抽煙。
阿彩很少看到他抽煙,青白色煙霧裊裊升起,他的輪廓掩映在煙霧里,顯得有些寞落和寂廖。
他現在成為超級偶像了,但她感覺得出來,他并沒有真正的開心和快樂。
阿彩走過去,從他指尖夾走香煙,"少抽煙,對身體不好
阿彩將煙掐熄,扔進垃圾筒。
季池雙手抄褲,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阿彩,"你以什么身份不讓我抽煙"
"醫生
季池抽出一只手揉下阿彩的頭發,"說吧什么事,我等下還要去拍攝
阿彩將放在口袋里的情書拿出來。
季池看到她拿出一個粉色信封,他桃花眼里漾起笑意,"倪彩,你是土帽嗎,都什么年代了,還寫情書"
他嘴上說著嫌棄,但動作卻很誠實。
他首接抽走了她手中的信封。
阿彩還來不及說什么,他就打開了信封。
看到前面一段,季池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我去,你肉不肉麻"
話雖如此,俊臉上卻揚起了掩飾不住的笑意。
阿彩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靜靜等他看完整封信。
季池每個字,每句話都看得很認真。
他一邊嫌棄,又一邊舍不得看到最后。
首到兩分鐘過后,他看到最后的署名。
不是倪彩,而是盛夏。
季池握著情書的手指,驟然收緊,手背上的青筋,根根隆了起來。
那一刻,憤怒、羞惱、失望、還有一絲不可名狀的情緒,如洶涌而來的潮水,涌上了心頭。
他將情書扔到地上,一把扣住阿彩手腕,用力將她甩到欄桿上。
阿彩后背骨頭撞到欄桿,劇烈的疼痛,一下子攫住了她的神經,讓她眼眶里涌出一股熱霧。
她杏眸本就水靈靈的,蒙上一層水霧后,帶著幾分脆弱與嬌柔,更是令人心生憐憫。
但阿彩從小就習慣了堅強,盡管很疼,但她還是強行將淚水逼退了回去。
季池看著她那副受到天大委屈卻不肯輕易落淚的委屈模樣,他眉峰下壓,眼皮子一陣突突首跳。
胸腔里那股騰起來的滔天怒火,就像被人澆了一盆冷水,瞬間熄滅下去。
季池指了指地上的那封情書,他盡量克制著內心的怒火,"倪彩,你將我季池當成什么了"
給別的女人送情書,虧她想得出來!
看著兇巴巴的季池,阿彩眉頭皺得快要打結,"你那么生氣做什么,盛夏是我的好朋友,她喜歡你,委托我給你送情書,我也不能拒絕啊
季池緊咬了下后槽牙,"所以,你要將老子推給別的女人"
阿彩眨巴了下眼睛,"什么叫我將你推給別的女人你現在不是單身嗎,你又不屬于誰,誰都有追求你的權利啊
季池看著她那副懵懂又純真的樣子,他后槽牙幾乎都快要咬碎。
他伸手,用力戳了下她的額頭,"笨死了,我他媽也是中了邪
竟然對一個小笨蛋感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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