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道孤傲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時,舒晚沉沉松了口氣。
她以為和季司寒鬧得這么僵,他就會派人送她回去。
可他不僅沒派人將她送走,還讓周伯好好照顧她。
他自己則是再也沒出現過,似乎將她徹底遺忘了。
阿蘭給她連續用了幾天治療心衰的特效藥,她的身體很快恢復了過來。
能下地走動了,但身子卻大不如從前,只是起床上個廁所都能廢去她半條命。
阿蘭說特效藥可以緩解疼痛,卻緩解不了生命的倒計時,她注定會如期死去,誰也救不了。
她從浴室扶著墻出來時,阿蘭正在收拾儀器,看到她渾身冒著冷汗,連忙走過去扶住她。
"舒小姐,你還是去醫院接受最后的治療吧,別強撐著了,你會受不住的……"
"不了。"
舒晚堅定的搖了搖頭。
阿蘭嘆了口氣:"你這樣下去,肯定會被季總發現的。"
舒晚抿了下嘴唇,勉強扯了個笑給阿蘭:"所以……周醫生,你能帶我離開這里嗎"
阿蘭無奈回以一笑,"沒有季總的允許,誰也不敢帶你離開的。"
舒晚也就不再為難阿蘭了,在她的攙扶下,重新在床上坐了下來。
阿蘭端起旁邊的水杯,遞給舒晚,"你現在應該吃不了多少東西,多喝點水吧。"
心衰晚期患者吃多了東西胃部容易出血,只能靠水來維持生命體征。
不過用不了多久,估計她連水也喝不下去,到那時生命也就走到頭了。
舒晚接過水時,抬頭想對阿蘭說聲謝謝,卻看到了她臉上的抓痕。
"周醫生,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