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晚拿下來婚戒后,就退后一步了,道:"不打擾了,我走了。"
然后毫不留情的走了。
連薛莉莉都愣住了,這女人就這么簡單的走了
盛庭梟怔怔的張開那只手,手指上空蕩蕩的,一絲羈絆都沒有了。
那枚婚戒......被她拿走了。
她連最后一點念想都不給他了。
她......很恨自己吧
恨到連戒指都要拿走了。
他應該高興才對,但心臟卻像是被人扎穿了,捅爛了,血流干了,卻還在痛。
他的內里快碎了,軀殼還維持著冷酷。
是的,江晚猜得沒錯,盛庭梟沒有失憶。
準確的說,他只是在醒來的時候,有過段時間的失神,很快就清明了。
只是,他在剎那間做出了要‘失憶’的決定。
理由也一如江晚所猜測的那樣——自卑。
他不想以殘廢的身軀拖累江晚,所以這是最好的辦法。
但,這個辦法帶來的傷痛比他所想的還要深。
痛,太痛了!比墜樓更痛!比中槍更痛!比五臟六腑碾碎了更痛!
"盛鈺,就讓忘記了就......"
薛莉莉的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
因為,她看見了盛鈺眼尾泛紅,隱隱有淚光在凝聚。
他......哭了
一陣強烈的恐懼涌上心頭。
薛莉莉連忙握住了他的手,道:"我在你身邊呢,我不會離開你,你不要難過,過去了就過去了,我們要往前看是不是!"
盛庭梟一動不動,聽不進去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