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
天輪仙翁也知道自已仙人師尊的身份定是瞞不住了,他屹立于三千階梯門戶最高處,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仙風(fēng)道骨...縹緲如天上流云。
所以,千無痕他們并未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自家?guī)熥穑辰绮罹嗵螅亲⒁饬θ煌艿廊伺c腳下的臺階吸引而去。
天輪仙翁嘴角掛上了一絲淡淡微笑,不急不躁,目露期待。
他似乎是在想象一幅可銘記五蘊宗史記的師慈徒敬之景,如今這群臭小子也長大了,不必再用當(dāng)年的作態(tài)對待他們。
畢竟天輪宗就剩下這幾個獨苗了。
遠(yuǎn)方,臺階底部。
白星漢神色微愣,好肥碩神異的蛤蟆...l表金光閃閃,趴在那像個吉祥物似的,還是師弟的叔叔?!
矢電與海猢猻一臉驚恐,他們方才不過是瞥了那蛤蟆一眼,那道目光淡淡掃來時像是有千軍萬馬撲殺而來,恐怖滔天!
矢電腿軟了,汗流浹背,它就是一個普通靈獸,沒什么上古血脈,連前輩的一道目光都承受不住。
千無痕則是面露大喜之色:“蛙叔,您還活著!”
蛙道人依舊還叼著一根清塵草,它緩緩起身環(huán)抱雙臂,呱了一聲:“還記得當(dāng)年你年幼時,蛙叔給你講過的故事么?”
“記得,記得!”千無痕俯身,連連點頭,激動得面色都在泛起紅潤之感。
“那可都是你蛙叔的真實經(jīng)歷。”
蛙道人氣勢升騰,就連身軀都膨脹了不少,斥喝道,“本道人堂堂螭仙大將軍,怎可會逝去!”
“哈哈!”
千無痕流露出一股相當(dāng)清澈的笑意,目光灼灼的盯著蛙道人,“就是,就是。”
“小無痕,那幾個小子是誰?”蛙道人雙眼微瞇。
“前輩,白星漢,白天的白,星漢燦爛的星漢!”白星漢神色一肅,拱手便拜。
寥寥數(shù)語他已經(jīng)聽出這位蛙前輩恐怕地位相當(dāng)之高,乃是看著師弟長大的靈獸,豈不是和道祖一輩!
他心中暗暗咂舌,不愧是師弟家門啊...其內(nèi)隨便來一個親戚都如有如此恐怖威勢與來歷。
“蛙叔,那是我二師兄,矢電,還有一位是我們一起闖蕩天下的摯友,海猢猻。”
千無痕傻笑,像是放下了一切防備,笑得像個孩子似的。
他終于回家了,不必再警惕任何修仙者,亦或者是一個不小心踏入絕域,躲避八方危難。
“吁~~見過前輩。”矢電顫顫巍巍的開口,四蹄都在忍不住的打顫。
“海猢猻見過老前輩。”海猢猻彎腰拱手,頭都快要垂到地上。
他們雖來五蘊仙宗,但卻是人生地不熟,可不敢有千無痕這般隨意,畢竟只是客。
“蠻荒異種,血眼,太乙大世界的海猴子。”蛙道人淡淡開口,見多識廣,一下便把他們跟腳看出。
矢電與海猢猻一臉尷尬笑容,連連稱是,這位前輩的壓迫感實在太強。
“小無痕。”
“蛙叔。”
“陳家人正在幫你準(zhǔn)備道場,他們的身份大差不差都算是陳潯義子,也算你兄長,待你入山后我?guī)闳ス耪纯础!?
蛙道人目光深邃,“你們好生相處,宗門禁地眾多,你蛙叔都會為你一一提點,可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