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瞪了他一眼,又看向袁紹文問道:"這可是大事,你母親還不知道吧"
袁紹文搖搖頭,"我一路直奔這里,還沒來得及回家。"
"那你還是先回家跟你母親商議一下吧。"大夫人勸道,"思嫻就留在這里,等你們決定好了,再來接她不遲。"
大夫人也學聰明了,女婿為了女兒能做如此大的犧牲,她很欣慰,但換位思考,只怕伯夫人得氣瘋了。
思嫻還是暫且留在姜府比較穩妥。
袁紹文想了想,點點頭,一鼓作氣的說道:"我這就回去跟家里明說。"
他說著轉身出了亭子,姜思嫻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拉住他問道:"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這可不是兒戲,她不希望將來他后悔。
袁紹文看著她,握緊了她的手,神色異常認真。
"我想的很清楚了,我不做世子了,以后也用不著管家,我們就做一對閑散夫妻,平日里吟詩作對,賞花賞月,晉陽呆膩了,我們就去游山玩水,豈不快活。
只是我沒了爵位,成了一介白身,你可別嫌棄我。"
"你說什么呢"姜思嫻被他感動的一塌糊涂,雙眼通紅,"我不能生孩子,你都沒有嫌棄我,我又怎么會嫌棄你丟了爵位。"
袁紹文替她擦擦眼角的淚水,眼神幽深:"那我們說好了,誰也不嫌棄誰。"
袁紹文走了,余下的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老夫人聽聞了此事,并不樂觀。
"那伯夫人爭強好勝了一輩子,怎么能容兒子如此忤逆她,只怕回去即是一場大戰。"
"只要這小兩口還想廝守,一場大戰是在所難免的。"大夫人不無憂心的說道,心里已經默默在為袁紹文祈禱了。
……
月色如水,臨近八月上旬,天上的月亮一日日完整。
老夫人的壽辰就要到了,原本此時府上應該一片喜慶,現在卻籠罩了一股緊張的氛圍。
容安在屋里翻看醫書,想到白日為姜思嫻診斷的脈象,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決定再去找她摸一下脈。
而此時姜思嫻在自己的屋子里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袁紹文回去和他母親商量的如何了,只怕今晚都要焦慮的睡不著。
見容安過來,她還挺高興,正好陪她說說話,消磨一下這難熬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