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了他一眼,佯裝苦惱的嘆了口氣,捏了捏自己的腿,“這柳姑娘受了傷,怕有好幾日都不能回宮,哀家是得多注意些,到時候真出了什么問題,還不知道找誰呢……”
陸嬤嬤也立馬心領(lǐng)神會的附和道,“太后娘娘說的沒錯,柳姑娘花了這么多心血,好不容易才將您的身體調(diào)理好,是得小心謹慎些才是……”
聽到柳依依的名字。
葉予安白皙清雋的俊臉倏地陰沉了幾分,冷冷道,“沒有她也還有太醫(yī)院的人!本殿倒不信,整個太醫(yī)院都是飯桶,比不上一個女人!”
陸嬤嬤頓時神色一僵。
太后娘娘也著實沒想到,都好幾日過去了,怎么她這個孫兒對柳依依的不滿,不僅沒少反倒還愈發(fā)厲害了。
她心里疑惑頗多,但也不好多問,換了個話題試探道,“對了,哀家聽說過幾日就是柳太尉的壽辰,柳姑娘這些時日幫了哀家這么多,你到時候就代哀家送份賀禮過去,如何?!”
“不去!”
葉予安想也沒想,直截了當?shù)木芙^,臉上跟裹了層炭似的,“兒臣這幾日還有事,脫不開身!”
且不說他不想看到柳依依。
太尉府那邊也根本給他送請?zhí)挪灰獰崮樫N人冷屁股,自討沒趣!
太后搖了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你確定不去看看?!
“那日眾多青年才俊恐怕也會前往,保不齊柳姑娘和哪個人看對眼,到時候可就……,”
“那樣最好!”
她越說葉予越心煩議論,燥郁至極打斷她的話,沉聲道,“皇祖母也就不必如此費心,千方百計的幫兒臣與她牽線搭橋。”
“更何況兒臣和祝姑娘的婚事,也已經(jīng)板上釘釘,實在不宜再與其他女子有過多牽扯。”
見他態(tài)度堅決,一副要與柳依依勢不兩立,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
太后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與重心長嘆了口氣,“罷了,你若真對人家柳姑娘沒那意思,哀家以后也就不提了!”
“不過哀家要提醒你,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得想清楚了再做決定,免得到時候追悔莫及!”
“兒臣知道了!”
葉予安氣悶的回答,剛要起身離開。
太后忽然想到什么,開口叫住他,“對了,剛剛哀家從花園回來,順道去看了你父皇一眼,他告訴哀家,你皇叔過幾日會帶著未婚妻進宮面圣,這事你可知曉?!”
皇叔的未婚妻?!
葉予安詫異的挑高了眉,眸底一片狐疑不解。
除了那個臭名昭著的盛念念,皇叔不是和他一樣,對任何女子都不感興趣么?
之前更是多次提醒他,讓他攻下大楚后,將那個禍水安然無恙帶回來給他!
怎么突然就訂婚了?!
莫非,是他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整整失蹤了三個月的盛念念?!
葉予安越想越覺得奇怪,對這個傳聞中夜無淵愛到死去活來的女人,愈發(fā)充滿了好奇。
很想親眼見見這么一個攪弄風云的女子,究竟長什么樣,又是如何能將皇叔的心,給騙走的……
接下來的幾日,宮里宮外都一片祥和安寧,只有祝無雙每日頻繁出入城內(nèi)各大豪門之中,不知在忙碌些什么。
轉(zhuǎn)眼,便到了柳太尉生辰的那天。
雖然還未徹底入夜,太尉府中卻早已張燈結(jié)彩,熱鬧空前。
柳太尉和夫人皆穿了一身暗紅綢衣,大方又不失隆重,笑瞇瞇的站在門口,等著迎接前來捧場賀壽的親朋老友。